石远并没有直接去律所，而是奔向了医院，到了医院，看见李厉助理站在房门外，一脸的沉重。石远不敢相信的上前，“李律师……”
“你来了。”助理知道石远，并且和他见过几次，两人还是同个学校，虽然他早就毕业了，他觉得石远还挺不错，这时，他听到石远的话，重重的叹口气。
石远愣住，“他不是参加酒会吗？”
助理道：“哎。”
石远脑袋嗡的一声，他艰难道：“饮酒过量？！”
助理摇头，“还没开始喝，就吐血了。”
石远还是难以置信，“挂了？”
助理又是摇头，摇到一半顿住，“什么？”他反应过来，见石远惨白的脸，顿时明了，“没挂，胃出血，现在在休息。”他好笑道，“原来你跟李律师感情这么好。”
石远：“……”mmp。
助理见石远有些生气，解释道：“医院路上，他想到一个案子，硬要我给你电话。至于是哪个案子我不太清楚，因为他说到一半被麻醉了。”
“……”
此时，病房被推开，医生带着护士走出来，石远迎上去，“请问里面的李厉情况如何？”
“需要住院观察，他的情况比较严重，”医生扫了一眼石远，“你是他……儿子？”
石远：“……”
助理上前，道：“不是，我们都是他助理，他家里人离这比较远。”
“助理？不行，还是要他家里人来。”医生顿了顿，问，“哪个助理？”
“律师助理。”助理忙不迭道，“这边找找看联系人。”
“律师啊。”医生感慨一声，“都是决定生死的行业。”说完，他便走了。
石远见他们走远，推开门看看，李厉躺在病床上昏睡着。想了想，他关上门，依然站在外面。
助理道：“你知道他家里人的联系方式吗？”
石远摇头，“我不知道。”他问，“今天是为了哪个案子？”
“谢东息的案子。”说到这个，助理皱眉，“里面牵涉很多，比较复杂。”他看了眼石远，“听说那天你跟李律一起被打了？”
石远仿佛这才回味过来，他摸了摸额头，前些天他去医院换药，护士说没大碍，可以不用包扎，只要好好修养就行。“他人引回来吗？”
“引了。”助理道，“她情妇涉嫌买凶伤人，被刑事拘留了。”
“共同犯罪？”
“罪名不一定，可能是故事伤害，看公安那边怎么认定。”助理说完打了个呵欠。
见状，石远道，“我来守吧，你先回去歇息。”
助理倒不推辞，看了看病房，道：“行，我迟些来，这两天一直没回去，身上都臭了。”
石远在病房门外的靠椅上坐了会，给小静发了条信息，问她那边有没有李厉律师的家庭联系方式，小静目前在准备发考的事，整个人都绷得不行，不知道会不会看到石远的消息。后来大概到了八 九点的时候，她回了条信息过来，石远刚准备打开小静电话打过来，石远走到一个楼梯间接起来。
“怎么要李律师的家庭联系方式？”小静先声夺人问道。
“他住院了。”石远言简意赅道。
“没事吧？”小静声音紧张起来，“看他平时气势十足吼人的样子一点都不像是病秧子。”
“胃出血。”石远道，“没打扰你吧。”
“快打扰吧。”小静道，“这些天我连门都没出，一直看法考的书和试题，神经紧绷到只差断了。”
石远笑了声，“没事的，你会过的。”
小静道：“希望如此。对了，我给你发的是他前妻的号码，详细资料在公司里，我尽力了。”
“前妻？”石远踯躅，“都已经离婚了……”
“应该还好吧，他前妻有来过公司，看起来很温柔的一个人。”小静不知道想到什么，哀嚎，“我发现了，身边当律师的基本都没有稳定的伴侣关系。”
石远：“……”
“一旦接了案子忙的飞起，连口水都要省出时间喝，哪有时间陪人。而且万一遇上当事人报复……”小静继续道，“艺术来源生活且美化生活。”
“中心意思？”
“电视剧都是造假。”
石远轻笑，“祝愿你，在考过司考前，找到对象。”
“切，找到了也不一定维持下去。”小静道，“不过找不到就注定会长时间单身。”
石远道：“你会找到的。我给他前妻打电话。”
“好。”
石远刚准备挂，又听到小静叫嚷了一下，她说：“石头，有对象吗？要不，我们凑和？”小静补充道，“我不会见异思迁，一本万利的事。”
石远：“谢了，不过不要，我有对象了。”说完，他挂了电话。
挂完电话，他打开信息，思忖一下，给那个号码编了一条信息过去。不一会儿，石远的手机响起来，他忙接起来，“你好。”他说。
对方是个很沉稳的声音，“你是李厉的助理？”
“是的。我叫石远。”
“他现在在哪个医院？”
石远赶忙报出地址，说完，抱歉道：“因为实在找不到李律师的其他人，所以……”
“不要紧，我习惯了。”那人道。
石远讪讪了声，随后便挂了电话等人来。他走到病房的时候，开了门往里看看，结果看到李厉醒过来了，他大步上前，“要水吗？”
李厉喉咙发出一声，算是回应。
石远给他道了点水，李厉喝完一些缓过来后，“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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