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淡缓缓道：“石远，没有第三种。”
石远变了脸色，“你……”他深吸一口气，“什么时候开始的？”
严淡：“一开始？”
“……一开始？”
严淡凝视着石远，不把他脸上的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放过，“或许。
石远结巴道：“一，一见钟，钟……”他觉得自己说不下去。
严淡轻轻摇头，眼睛一直看着石远，“我不是冲动的人。”
石远：“……”完了！深思熟虑后的摊牌，往往都走向两级。石远哪一个选项都不想接受，非此必彼，自杀式选项。对于严淡，他情感上想成为朋友，但对于其他想法，心理上本能的抗拒。这样想着，他不禁后退了一小步，这一小步，被严淡看在眼里，他顿了顿后，立刻转身就走。
石远揪着脸，看他走远。
第二天的课就一节，而且还是早上，石远上完之后直接去了律所，虽然国家有假期，但对于律所的某些律师来说并没有。李厉又招了一个长期的律师助理，石远依着原来的约定，每周过去两三天，这次国庆放假，李厉既没有参加律所组织的国庆游玩，也没有私下休息，他给律师助理放假，让石远国庆来。
到达律所的时候，赶上他们午休的时间，小静没休息，在看司考题。石远和她打了招呼，顺便加油打气几句，毕竟国庆后就考主观题了。
“莫慌，紧张不能控制，但要让它影响最小化。”他说。
小静笑了笑，“你有办法？”
石远一本正经道：“深呼吸确实能缓解情绪。”
小静反倒呵呵笑起来，“你真幽默。”笑完后，她道：“谢啦。我倒不信了，今年法考这么奇葩的客观题我都过了，主观题反而过不了。”
“相信自己！”石远鼓励，“奇葩考题只能用奇葩思维来制胜。”
小静捂着肚子笑不停，“行了，你进去吧。笑死我了。”
石远进去后，李厉在看接电话，他扫了一眼后指着桌上的卷宗，石远立刻熟练的分类好，挑出要复印的东西。再一次进去，李厉接过资料，皱着眉说：“怎么垂头丧气的？”
石远：“可能没睡好。”
李厉再次扫一眼，而后看起资料来。中途把一个号码递过去，对石远道：“等下去这里，你先跟他联系一下。”
石远看了下名字，给了他电话。结果那人在电话里说自己在外地。
李厉听到回复，扭紧眉头，“外地？哪个外地？他不知道自己还在取保候审阶段吗？”
石远说了一个地方，李厉沉下脸下，“立刻叫他回来，否则出什么后果我不负责。”
最后，那个当事人说了一个s省a市的地方，他说完后让李厉来接他，自己一个人不会回去。李厉听完后，爆炸了，“这是什么话？！我是律师又不是司机！”
石远把电话交给李厉，那人在电话里战战兢兢说：“我不敢回去，你不来我就不去。而且律师费也不会给你。”
李厉沉下脸，“律师费是合同里规定好的，哪怕你不愿意也得给。”
那人似乎带着哭嗓，“其他人都在找我，我不敢回去。”
最后，李厉挂了电话后阴着脸，“你去收拾一下，现在去晚上能赶回来。”他随即对石远说。
石远愣了一下，“去接他？”
李厉没说话。
石远：“是什么案子？”竟然不顾取保候审躲到外地去。
“检察院定的骗取票据承兑罪，他中饱私囊企业700万，现在赔尝不出来，所以躲了。”
石远：“法院找不到会网上追逃吗？”
“会退回检察院。”李厉有些不耐烦，“没一点自知自明。”他说着又抬头看石远，“你去跟家里说一声。”
等到了a市的地方，石远发现是个海港装集装箱的地方，李厉敲了门，过了许久才偷偷开了一条缝，那人一看到李厉，松了一口气。
李厉和石远进去，石远看去，里面很简陋，周围都是集装箱，只有左上角的集装箱上头铺了盖子，石远默不作声的转移视线在那人身上。路上他看了卷宗，知道他是s市企业的总经理，在位途中，以权谋私，收受贿赂，索取好处赚取差价，最后被情妇和公司合伙人一起举报了。
那人谨慎的盯着石远，“他是谁？”
“我助手。”李厉巡视一圈，“你躲这有什么用？现在跟我回去。”
“不行，他们也在找我。”
“警方难道没联系你？”
“我换手机了。”
李厉怒了，“你在干什么蠢事！”
那人：“他们找到我家来，我呆不了。”
正说着，忽然门口出现一群手持棍棒刀的人。
李厉敛起神色，对石远道：“报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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