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别胡来。”常在蹙眉道，“姑姑和姑丈都受了重伤，凝意还小……”
卢凝玉不耐烦的打断他：“废什么话？皮痒了？”
常在喏了喏嘴没有说话。
片刻，卢凝玉缓和些态度：“父亲母亲他们如今在赌场，赌场损失惨重，忙着恢复生计，在那我也帮不上什么忙，你回去用处大些，悦蓉一个人忙不过来。”
常在握了握枪，犹豫没动。
“还不快去！”卢凝玉一声吼，常在硬生生打了一个激灵，悻悻环顾四周，朝雷霄行礼：“麻烦雷兄多照拂表姐，她……”
“我有手有脚有头脑，干嘛要他照顾？”卢凝玉双手环胸，不耐烦踹了常在一脚，“快滚。”
常在趔趄两步站定，拍了拍法衣，朝众人拱手告辞。
常在一消失，卢凝玉清声道：“我别的优点没有，就医术好，力气大，你们需要我做什么尽管开口，在我力所能及范围内绝不推辞。”
众人：“……”
秋母老虎的名号应该让给她才是……
空气一阵安静，雷霄咳嗽一声：“我去云城了。”
众人急忙出声：“我也去。”
一行人到了云城低调的直奔秋府，雷霄的那些问题，最清楚答案的，便是秋生的父母与祖父母。
秋老夫人明白几人来意，叹了口气道：“阿生八岁那年爬屋顶放风筝，风筝线缠在齐全家的屋脊上，她解不开绳，一气之下一拳打穿了人家的屋顶……”
众人：“……”
秋老夫人说着便不想再提，一脸厌恶，语气鄙夷，“晴天白日的，她躲在别人家和人偷情，被阿生碰个正着，那么多双眼睛看着，只可惜那奸夫扔下她跑了。”
“当时闹得满城风雨，乔琳被她婆母打断了双腿，想必，她是从那就开始记恨上阿生了。”秋老夫人幽幽一叹，“即便没有那一出事，她也是个心术不正的。早些年我不让她进门，被她怀恨在心实属正常。”
“这些年，她靠着两个女儿拴住秋水，冷落阿生母女，自打阿生八岁进了学院，她处处设计、针对阿生，使得秋水夫妻关系更加不睦……”
秋老夫人说着泣不成声，“我秋家本宗嫡女，被一个上不得台面的肮脏货算计得没了性命，将她挫骨扬灰都难解我心头之恨……”
众人一阵唏嘘。
卢凝玉道：“秋生离家出走也与她有关吗？”
秋老夫人擦了擦眼泪，叹了口气道：“阿生离家出走前，她娘曾打了她一顿，骂了她，谁料想她一声不吭就走了，当时家里人还以为是她回了良城。”
“老夫人可知秋二夫人为何打她？”雷霄蹙眉道。
秋老夫人犹豫片刻，眼泪又涌了上来，“大约是为她奶娘吧。阿生小时候是她奶娘带大的，对她感情颇深。她十二岁那年，她奶娘身体不好，经常发病，临终前那次发病，她娘以学业为重没让她回来，导致阿生没能及时赶回来见她最后一面……”
姜梦心中一痛，原来她入了幻境那句“对不起”是如此来的，她为此有了心结，险些入了魔怔……
“老夫人，您可知这些年乔琳共传出多少情人？都是哪些人？”雷霄忍着尴尬蹙眉问道，“那齐全又是何人？”
秋老夫人擦了眼泪，平复情绪，良久才道：“这个我可就不知道了，说不定那些说书的都比我清楚，连她前些日子和谁死在一起，死什么样儿，话本子上指不定都描写的绘声绘色。”
众人脸色一变，话本子大多都是杜撰的……
几人辞别秋老夫人，走出秋府，望着台阶上一大一小席地托腮而坐的师徒二人，一阵唏嘘感叹。
“老白，糖葫芦。”雷霄递出两串糖葫芦，“奥特斯城特制的。”
白搭接着糖葫芦，不明所以，转而顺手递一串给柳念思，见她吃得开心，把另一串也给了她。
几人寻了个茶楼商讨接下来的计划。
“接下来，我们分三路。”姜梦看向几人，“杨氏这条线我派影卫去查，你们先看看这两份报告。”
雷霄与萧苻先疑惑着接过，脸色渐沉。
“乔琳攀上的人无非是章城科，而章城科的背后站着二殿下，所以也就不难解释碧落司为什么会有傀儡。至于杨纯珺与二殿下，本就是互相利用，但如今乔琳与长女皆死，傀儡却大肆侵略，说明她们母女不过是马前卒，而她们二人身后站着的人不外乎杨五郎、梁朝、章城科三人。”
“梁朝之前本是做正经营生之人，即便参与了乔琳的计划，想必背后站的也无甚关键人物。章城科身后之人是钱贵妃母子，这一点毋庸置疑。杨五郎原名杨伍丛，十年前白手起家到如今开宗立府，背后如果没有梁朝和章城科的支持是不可能的，梁朝是乔琳的丈夫，为他提供钱财很是方便，章城科说不定也是乔琳的裙下臣之一，保他财路亨通也不是难事……如此一来，乔琳是如何引诱阿生入鬼城也顺理成章的解释得通了。”
“他们二人，一个提供钱财，一个提供权势，杨氏一族想不成为新贵都难。那么，这傀儡就只能是杨五郎自己提供的了，也就是说，他身后还悄无声息站着一人，专为他提供傀儡。”
姜梦一席话说完，室内鸦雀无声。
“这是你说的第一条线？”雷霄怔怔从报告中抬头，顺手与萧苻交换手中报告。
姜梦微微点头，又道：“我曾经听空尘师叔与师父闲谈时说过，常青寨的寨主是‘海沙三人组’中的一人，二十年前，他与空洞师叔和师父三人合力都没能擒住他，所以，阿生四年前是不可能杀死他的，那人如今绝对还活着。”
雷霄与萧苻脸色一变，二人对视一眼，雷霄道：“老白曾经确实提过常青寨有一名幸存者，他潜入朝廷做了国师，一直在追查常青寨一案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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