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你在被蒙上眼睛之后，直到你回来，你有没有再看到过？”
“有！”
“那你看到了什么？”
“一条蛇，一只大猫，还有一只蜘蛛！”
这些壮壮刚已经说过，此时说起来，他仍然是有一种颤栗的感觉，但事到如今，谭盾也不觉得壮壮还有什么受不了的，便直接就问道：“那是一条什么样子的蛇？”
“很大！……我看不清……但是很大！”壮壮说着已经是自己闭上了眼睛，他很显然是在努力回忆着当时的情形，但那明显是他不愿意回忆的情形，即便是他早已决心面对，但真正再次回想的时候，还是摆脱不了当时的惊吓留下来的后遗症。
“有没有这么粗？”
谭盾不知壮壮口中扎说的很大究竟是有多大，但很大总不会小，于是就按着自己在动物世界或者是电影中看到的大型莾蛇的样子比划了一下，那是跟开口碗一般大。
“没有！”壮壮一看，就回答得非常的干脆。
谭盾这是比划得明显太大了？
“那有没有这么大？”谭盾是将自己的手臂举了起来。
这次壮壮倒是迟疑了，但很快就摇了摇头，道：“没有！”
想来壮壮说的“蛇很大”，也跟之前说的没见过老虎豹子，所以叫它们大猫！
而在这样子人类居住的地方，不太可能有比碗口还要粗的莾蛇或者是有手臂般大的蛇：这种东西一旦真见过，那是忘不了的。
“那有没有这样子？”谭盾用两手比划出了一个鸡蛋大小。
壮壮望着谭盾手，却是没有说话……他在迟疑，说明他没办法确定。
谭盾的确也是觉得这太抽象了些，便向四周围望了一会，然后走出门去，拿回来一把长柄铲子，问道：“有没有这么大？”
那条蛇的影子就像是鬼魅一样子地在壮壮脑子里来回闪动着，谭盾也是想象着蛇攻击时的模样，慢慢地前后晃动。
“再大一点！”壮壮说着已经是自己比划了起来，谭盾看着他手比划出来的大小，比鸡蛋和这根铲柄都要大上一些：虽然没有当过捕蛇人，但是这样子的蛇，在人类聚集的地方，应该很有少吧！
难道又会是有人特别养出来的？
“那蛇是什么颜色的？”
“黑色……不不不不……”壮壮连忙否决了自己说的，这一慌张，他原本就已经开始渗出来的汗一下子就如豆子般的狂往外泄，壮壮娘连忙伸手给壮壮擦汗。
“很黑！我看不清！”
谭盾一下子反应过来，说道：“你睁开眼，看到周围很黑，是不是？”
“是！很黑！”
谭盾心中叹了一口气：很黑，想来壮壮根本就看得不太清楚……是什么蛇都不知道，恐怕也没办法从这蛇上面得到什么线索。
“那既然很黑，你又能看到一只大猫，还有蜘蛛？”
“对！大猫眼睛发光，所以我一眼就看到它了。”
对哦！猫这些东西，他们眼睛不会发光，但是会反光啊！而能看得到反光，也说明周围很暗。
“除了大猫，你还有没有看到狗啊？”
“狗？没有！”
“那你看到的大猫，有没有狗的块头大啊？”谭盾是一时不知怎么比划老虎和豹子，毕竟他可没近距离地见过老虎豹子，而且壮壮要是没见过，比划出来了他也恐怕不知所谓。
“有！对！比狗还要大，它比赤海城里面，平老爷家养的那条老虎狗还要大！”
老虎狗？谭盾心道：世界上有这种狗吗？
壮壮说的这个平老爷就是平居盛的爹，他们家是城是养有一条说是用来看家护院的狗，当然为了让这狗显得威风，他们就给这狗取名为猛虎。
但是有平居盛这样儿子的人确实不是什么善人，对于他们家的狗，别人也不愿意敬它为猛虎，但那狗确实块头大，也让人害怕，加上又叫猛虎，所以别人暗地里都叫他老虎狗。
壮壮娘这时候也是边说边比划：“那老虎狗可真大的很，它有这么长，这么大，听说是有一百二十斤重啊！”
“一百二十斤重？”谭盾不由得就在心里惊叹了一下：这是本身品种就是大狗还是因为它吃得太胖了啊！
将壮壮娘刚刚比划出来的大小和自己以往见过的最大的狗相比较了一下，谭盾便觉得：壮壮所说的那大猫确实是很大，自然不会是普通的家猫，豹子中比较小的云豹，也没有一百斤吧！
谭盾再问道：“你说的那只猫，是明显比那只老虎狗要大吗？”
壮壮利索地点了一下头。
“大多少？”
壮壮又在犯难了，显然他当时也只是一个粗略的比较，并没有详细的比较。
谭盾也是想要搞得更清楚，才发现原来要描述清楚实在不是很容易的事情，除非现在拿什么东西来比较。
找一只比老虎狗还要大的狗或者猫，再不然是豹子来！这想想就行了！
谭盾思最了一会，说道：“比如现在，你跟我相比，我体格，这体重，都比你大吧！可是我也没有两个你大，你是我的一半，还要大一些，你按这样子想，那只大猫和老虎狗相比，是看着要大出两倍，三倍，还是只大一点，你慢慢想，这两个东西一比，会不会有一种大人跟小孩子相比的感觉。”
“大人跟小孩？”壮壮没那么快理解他和谭盾相比，但大人跟小孩子，这倒算是常见的情形，而有谭盾这么一手指引，他倒是很快就清楚了过来：“没有！没有那么明显的差距，应该就是大了一点……不是一点，大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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