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东大学！
国北师范大学！
听到王克礼竟然把自己默认当成了这两所学校的人，正眼巴巴望着空姐发餐思考人生究极问题的陈默都惊了。
这两所，都是国家重点大学！
尤其江东大学，更是国内排名前十的双一流高校！
其前身是著名的国立江东大学。
历史悠久，底蕴深厚，出了好几位院士和行业大拿，在国际上都享有一定盛名。
并且值得一提的是，黄钟就是这所江大的教授。
虽然他的某些行为让人感到不适，但抛开道德水准不谈，这位小黄同志还是有点真材实料的。
否则，也不会以四十岁的年纪就评上教授职称。
虽说现如今“教授”的含金量越来越低，好像什么牛鬼蛇神都能当教授！
但别说，他还真就有点水平……
听到王克礼的话，黄钟刚刚放松下来的身体也再次紧绷了起来！
无他，
万一陈默要是江大的学生，那可就尴尬了！
江大的教授输给了江大的本科生，还是在他的专业领域内……
这让他以后还怎么在学术圈里混啊！
幸好！
陈默摇了摇头，王克礼还真是抬举他了：“都不是，我是科大的。”
“呼——”
闻言，黄钟悄然松了口气。
不是江大就好。
……等等！！
科大，怎么又成科大了？
哪个科大？
你丫不是在江东市上的学吗？
怎么跑科大去了？
王克礼也愣了，睁大眼睛，仔细回忆着之前和陈默的聊天内容。
好像……陈默还真没有承认过在哪上的学！
什么去肥城工作、找女朋友、青梅竹马，全都是他一厢情愿的猜测，而陈默只是……临场做戏？
“你到底在哪上的学！”
王克礼有种想吐血的冲动：“江东还是肥城？”
“江东啊。”
陈默无辜的眨了眨眼睛，还不知道自己在王克礼心中的形象已经变得异常高大，幽幽说道：“江东科技大学，简称科大，有问题吗？”
王克礼：“……”
黄钟：“……”
我透你奶奶个腿！
两人快疯了！
尼玛江东科大就江东科大，说什么科大啊！
连王克礼都忍不住想骂脏话了！
全国的科技大学很多。
像什么电子科大、京都科大、九省科大、南都科大、城市科大……
基本上每个省都有一所自己的科技大学。
教育发达点的城市，比如江东市就有科技大学。
但敢直接简称“科大”的，只有位于肥城的那一所！
人们提起“科大”，也都默认是指那所由国家科学院直属的国家科学技术大学！
不仅仅是因为它的校名。
更因为它在所有科技类大学、在科研人心中的超然地位！
因其浓厚的科研氛围！
而陈默这厮却恬不知耻的说自己是“科大”的……
好吧。
其实这都是陈默跟寝室里那个富二代林振东学来的。
那个逼虽然是富二代，却希望在网上跟人聊骚。
每次在介绍自己的时候，他总说科大，也不说是什么科大。
然后发现……
对方每次都会默认为是肥城的那所科大。
有钱！
还考上了每年只招1800人的科大！
女的自然就沦陷了……
那个逼在尝到甜头以后，每次都这样玩。
反正即使被揭穿了，他也可以说：
我只说是科大，又没说我是哪个科大……
对此，寝室其他三人给出的评价是：
不要脸！
然后很快就学以致用了……
……
“江，江东科大？”
王克礼瞪大眼睛憋了半天，可能是把脏话憋了回去，半晌才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来：“也挺好的！”
“是啊是啊。”
陈默一副我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我们学校确实不错，食堂很好吃，打菜阿姨的手还不抖……”
“你——哈哈！”
王克礼吹胡子瞪眼的，被陈默气笑了。
他算是看出来了。
这小子绝对是TM故意的！
靠！
王克礼笑呵呵的盯着陈默，心里终究没忍住，暗骂了一声。
在计算结果出来前，他只是觉得陈默这个人挺有意思，能聊到一块去，他喜欢跟年轻人聊天。
后来得知陈默是孤儿，也只是多了一点淡淡的同病相怜的意味。
但在拿到这份结果以后。
他对陈默的看法就彻底改变了！
虽然这只是一道非常基础的计算问题，但从这里面，王克礼却看到了除了答案以外的东西。
他就坐在陈默旁边。
他是亲眼看到，陈默在算完一遍之后，紧接着又算了一遍！
——这是什么？
这是态度！
严谨的态度！
这是精神！
专业苛刻的精神！
没错！
科研工作需要的就是这种严谨的态度和专业苛刻的精神！
关键是——
虽然这只是一道基础的计算题。
但计算也是需要时间的。
不是那种加减乘除的速算，而是对基础知识的掌握！
陈默呢？
算了两遍，仍然比黄钟这个专业的教授快了两分多钟！
这才是他看中的东西！
也是误以为陈默来自江大、国北师大的原因！
嗯……
如果陈默知道王克礼心中所想的话。
他一定会说：
您想多了！
这跟态度和精神没有一毛钱关系！
纯粹是被某个“带数学家”给害的！
不过……
快倒是真的快，这一点没错！
但不能这么说……
要严谨，要说计算的快，脑子快……
……
“先生您好。”
等了半天，空姐终于推着餐车来到了这一排：“请问要面条还是米饭？”
“面条！”
从空姐刚开始发餐陈默就在纠结这个究极问题了。
米饭还是面条。
这是一个值得思考问题。
终于在最后一秒。
他得出了结论！
“谢谢！”
接过餐盒、小面包、酸奶，陈默左右看了看，直接把它们放在了桌板上——还垫着一沓纸的桌板！
“你——！”
王克礼看到这一幕直接怒了！
这些纸是用来计算的！
怎么可以用来垫桌子呢？！
说好的严谨的态度和是专业苛刻的精神呢？！
“老先生，您要些什么？”
空姐弯下身子，对王克礼非常尊重。
“我不用了，谢谢。”
王克礼瞬间完成变脸，和蔼的对空姐说道。
“那您喝些……”
空姐刚想说些什么，陈默突然打断了她：“不吃给我啊，再来份米饭！”
“这……”
“给他吧给他吧，也不怕撑死。”
王克礼无力的挥了挥手。
他要收回刚才对陈默的评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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