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老程认怂了
海面上，炮击还在继续！
这是这个时代从未出现过的场景，对战的一方几乎毫无还手之力。
在两里之外，炮弹呼啸着砸了过来，莫说是唐军了，就算是现代的民族军队，也没多少军人可以站挺着光挨炮击的。
程咬金的判断很准确，如果他不撤的话，他这把老骨头也要搭在这里。
当一只军队失去指挥和组织之后，剩下的就是被动挨打了。
零星的反击并不能对张寻的舰队造成任何的威胁。
而且，蜈蚣船的速度只能在段时间内爆发，但若是想要长期维持的话，那可就太难了。
毕竟浆手也不是机器人，他们的体能很快耗尽。
于是乎，接下来的事情就变得顺理成章了。
张家军在逼近之后，用链弹持续的攻击。
两枚铁球用铁链连接着，在出炮膛之后，在离心力的作用下飞速旋转着，当它命中目标之后，几乎把挡在面前的一切都撕得粉碎！
很快，一艘艘蜈蚣船直接被打残，飘在海面上，无法动弹，许多浆手、士兵剩下的也就只有投降一途而已。
对于已经投降的士兵，张寻自然是来者不拒。
他的北流城现在最缺的就是劳动力，这些俘虏未来都要当做免费的矿工，至少要找矿洞内工作三个月的时间，随后甄别出部分堪用之人，或编入军队，或是变成北流城的普通一民。
程咬金可以说夺路而逃了。
实际上，逃跑这手艺，程咬金也不陌生。
当年作为瓦岗寨一将，他也不是没打过败仗。
打不过便逃。这也不丢人。
很快，程咬金乘坐的蜈蚣船靠岸，船上众人也纷纷抛弃了船只，这两个月来重金打造的蜈蚣船，也只能忍痛烧毁——否则就会变成张寻的战利品了。
程咬金从岸上逃遁了。
而他的蜈蚣船舰队，也几乎没有起到任何作用，就被一战而灭。
更加让程咬金心里憋屈的是，他到现在都还没弄明白，张寻使用的，究竟是什么样的武器。
但是他知道。若是大唐无法获悉这武器的秘密的话....恐怕，唐军日后将会遭遇更多的败仗。
那武器仿佛天神一般...
忽然间，程咬金心中一凛。
最近这段时间，沿海的摩尼教教徒许多都在串联。
这摩尼教教徒传言，那张寻乃是传说中的光明神转世下凡...这等荒唐的言语，程咬金本是不相信的，但是如今看到那张寻接连拥有绝对压制唐军的武器，就让他有些怀疑了。
“莫不是这...这张寻真是个什么神？”
程咬金本想说“这贼寇”之类的，但是一想到可能自己会触犯神灵，急忙改口了。
“陛下乃至太上老君，老子之后，又是真命天子...应该不会怕这劳什子光明神吧？”
涉及到大神们之间的神力问题，程咬金心中也有些慌了。
“他娘的，这张寻邪乎得很，反正不管他是不是什么神，反正不是我老程的对手...”
程咬金摸了摸脑袋，若不是自己跑得快，传统艺能没落下，这脑袋恐怕还真的要被张寻给拿去了。
老程如今乃是国公，早就没有了当年的进取之心了，年纪到了这里，只想着保住富贵而已。
所以，他当即打算，返回长安，向李世民禀明这张寻的邪异之处，然后就让天子自己去考虑怎么对付这张寻了...
他程咬金凭借着当年玄武门舍命砍死李建成、李元吉的功劳，便可以躺在这功劳簿上吃一辈子了，何必要去和这张寻纠缠？
而且，唐皇麾下，能臣猛将这么多。他程咬金可不是最厉害的。
既然这张寻如此难对付，那就应该派出李靖这尊大神出马啊。
反正老程是没办法了。
想通了此关节，老程立刻修书一封，让人快马送长安。
总之，老程认怂了。
那张寻这样的猛人，老程在隋末天下大乱的时候都没怎么见过。
那张寻进入到程咬金视线之后的三场大战，分别是十三战舰破岳州水军，定海外海大破十万大食海商联军，现如今又是十五战舰吊打一百蜈蚣战船！
这三场大战，在程咬金看来，张寻就算能赢，也不应该赢的像是现在这么轻松。
几乎是毫发无损！
这简直颠覆了老程对于战争的认识。
所以...老程怂了。
作为一名在乱世之中活到如今的老狐狸。
该认怂的时候，就得认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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