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上问话,张禄没有诈出个所以然来,无奈只能放许云回去。
傍晚时分,匆匆吃了几口晚饭,许云就回了自己的房间。
隐隐之中,许云总是感觉有数双眼睛一直在盯着自己。
虽然许云自认为张禄查不出什么,但是被人监视,让他心里感觉很不舒服。
坐在桌前喝着茶时,来了一位熟人。
张平之低着个头,头上还绑着白布。他刚坐下就连喝了两杯茶水,一副落魄书生的样子。
他一直盯着茶杯,没有去看许云。许云也没理他,在一旁静静的坐着。
他知道张平之有话要说。
良久,张平之终于开口了。
“许兄,我心里很烦。”
“烦就喝点酒,可惜我这里没有。”
张平之轻笑了一声,“刘文举也死了。”
“哦?”许云有些微微诧异。
“他是在得知自己父亲去世的消息时,死的。”张平之说话的声音很低沉。
“那真是太不幸了。”许云说。
张平之突然扭过头,直勾勾地看着许云,他的眼神有些狰狞,和往日里那种和睦的目光很不同。
“昨晚我看见了,我姐姐去了你那里。”张平之强忍着情绪说。
许云微微一愣,难道张平之在暗示什么?
但许云没有表现出来,仍用很平稳的口气说:“她确实来找我了,但是我出去了。”
张平之咬着牙说:“我知道。”
许云握着茶杯的手紧了紧,他在考虑要不要该对付这个书生。
这个书生很懦弱,书生气很浓,但却是许云来到宋朝以后,唯一的朋友。
张平之的眼睛里满是血丝,突然又深深的将头埋下,痛苦的用双手捂着脑袋。
“我姐姐为什么要这样做,她是那么的贤淑,那么的知书达理,为什么要在半夜去找我的朋友?”
张平之已忍不住哭出了声。
许云紧张的心微微一松,没有说话。
他能想象到刘夫人在张平之心中的地位,如今这个美好的姐姐形象,却崩塌了。
而且还是在姐夫身死的那晚崩塌,这对于张平之来说,无疑是一个巨大的打击。
但许云仍拿不准张平之那晚,到底看到了多少。
“我不明白,我现在都想不明白,
你知道吗?下午的时候朝廷的钦差问我话了,他们问了我很多关于你的事,但你知道我怎么说吗?”
张平说完,忽然又看向了许云,神色复杂。
许云平静地说:“你说了什么?”
张平之凄惨的笑了一下,“我什么都没有说,我一个字都没有说。”
屋中安静下来,安静的一根针落地,都能听见。
“阿弥陀佛……”
不知何时,法海禅师站在了门外,他没有敲门,门却自己打开了。
法海一步步的走进屋内,低垂着眼,右手掌竖于脸前。
“阿弥陀佛,两位施主何必苦恼,皈依我佛,便可将所有烦恼抛去脑后。”
法海说完,本坐着的张平之突然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爬到法海面前,嘴里不停地说:“大师,我要皈依佛门。”
这一幕将许云看呆了,他不明白张平之为何要这样做,难道就因为老和尚那句阿弥陀佛?
面对情绪激动的张平之,法海仍是面色平静。
“施主能大彻大悟,也是幸事,你去吧。”
法海说完这么一句,张平之果真如他所说,站起来狂奔而去。
“他去了哪里?”许云皱着眉问道。
“去他该去的地方。”法海说。
“老秃驴,你忽悠的了别人,忽悠不了我,少在我面前神神叨叨的。”许云说。
“施主戾气太重,为何不抛下执念,皈依……”
“放你娘的屁,你不就是个佛教宣传委员兼招生办么,哪来的回哪去,老子不吃你那一套。”许云说。
法海的呼吸明显急促了一下,但他仍努力压着情绪说:“施主严重了,老衲不过是一粒尘土而已。”
“行了行了,尘土就赶紧回土里去,我看你是飘了。”许云说。
法海猛然睁开了眼,直直的看着许云,过了好一阵子,才又开口。
“善哉善哉,我看施主眉头有股黑气,想必不出三日,便会有妖孽缠身……”
“公妖孽还母妖孽?”许云再一次打断了法海的话。
这次,法海的脸皮都是抽搐了一下。
“母……施主真是走火入魔了。”
“哼,你这个和尚真是满嘴胡说八道,我看你还是太嫩。
你那宣传组长降龙罗汉济颠还未降世临凡呢,哪里轮的到你说话。
不过说来也对,可能就是如来佛祖嫌弃你业务能力不行,才让济颠下来拓展市场,你啊,赶紧洗洗睡吧!”
法海的脸色青红交替,最后终于忍不住怒喝一声,看模样,是要犯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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