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碰到正面回应,大家不禁面面相觑,呆在原地没动。
石远解释道:“其实我们在玩游戏。”
“我知道啊。” 寸头指了指后面,汪声他们见被发现,不好意思起来,“是个整蛊游戏吧,你输了。”寸头道。
石远摸摸头,不好意思的朝他笑了笑。
见状,寸头反而笑了,问道:“你们大几啊?”
石远:“大二。”
“大二啊。”寸头重复完似有些感慨,转身对身后的两人道,“玩整蛊游戏的大二生。”
后面那两人笑了起来。
石远顿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貌似自己有些幼稚。
寸头邀请他们进来,汪声他们进来后发现寝室里还有两个人。
一看这么多人,后面的人乐了,“你们玩的还挺欢啊。”
汪声自来熟,说:“可不。游戏玩得越大越刺激。”
刚说话的人是个长头发,头发长至脖子,他朝着寸头说:“还挺像石头的。”
汪声一听笑了,说,“我们这也有个石头。”他指了指石远,“你们的石头呢?”
长头发的人道:“走了。”
“走了?”
“回去了,我们都是毕业生,明天是最后一天留校日。”
提到离别,大家都不约而同的安静下来。
忽然,“哎,我发现了。”汪声出声,似乎不为离别惆怅情绪所动。
“什么?”石远应和他。
只见汪声看着空荡荡的床铺道:“真是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啊。”
闻言,大家伙都沉默看他。
汪声指着床铺,“你说这床铺送往迎来,都不知睡了多少人。”他转过头,对着石远他们,“我们就睡了四年,它可是服务到老。”
气氛,瞬间变得古怪起来。
杨帆开口,“还会遇到下一张床,也还会认识新的一批人,如果有心,还会再见。”
汪声朝杨帆打了个响指,“宾果!”
这意有所指的话,宽慰了寸头们的心。
长头发的男生扫了一圈,问道:“你们是一个寝室的?”
“不是。”汪声指了指毛以晁和严淡,“他们不是我们寝室的。”
“那也不错。”长头发道,“希望继续保持。”
“废话。”汪声有点得意,“别的不说,这个可以保证。”
石远似乎听到石头击水面的清脆声,同时伴着一圈圈涟漪在上下波动着。他转头看了看杨帆柳白他们,他们脸上也有所触动的样子。他想,希望真如汪声所说那样,他们能长久联系。
寸头爽朗笑起来,“看你二不愣登的,还挺会说话。”
汪声:“……”是夸奖吗?是夸奖吧。
寸头用力拍了拍汪声的肩,“记住你说的话。”
汪声有些不爽,凭啥自己一个人记住?!于是,他转头,点了点石远他们,“记住今天大爷我说的话!!”
石远觉得,汪声依然欠揍,刚刚的那一丝感动简直白瞎了。
汪声还算有自知之明,说完就带着心虚转移话题,他盯着长头发的人,好奇问道:“你们是艺术院的?”
长头发的人道:“你猜?”
众人:“……”
另外一个说话的毕业生笑了,对着长头发的道:“你别逗他们。”
长头发的笑了笑不说话。
寸头走过来,说,“我们这些老生,刚准备走,就碰上你们。也算有缘,不如喝杯?”
毛以晁提议,“这地太小,我们这么多人挤得慌,换个地方吧。”
杨帆道:“天台吧。”
汪声惊诧看他,“那不是锁着吗?”
杨帆淡淡看着他,没说话。
汪声:“……”
石远看了一圈干净的地,奇怪,“没有酒啊。”
寸头从衣柜里拿出一箱酒,“这不有了。”
石远等人:“……”
柳白道:“我们不来,你们要怎么处理酒?”他发现他们三个根本没有在寝室喝酒的迹象。
长头发的道:“搬到足球场去,对着姑娘吹瓶。”
汪声等人:“……”
另一个毕业生笑了,对着长头发的道:“别逗他们。”然后起身,招呼他们去天台。
在楼梯上,汪声瞪大眼睛看着杨帆推开挂着锁的天台,倘若无人的进去。
“合着只是形式。”汪声感慨道。
杨帆看了一眼那锁,说:“本来不是形式,后来被人弄成形式。”
汪声反应过来,“你怎么知道的?你来过?”
杨帆不以为意,“我检查寝室楼卫生的时候发现的。”
汪声:“……”以公谋私啊。
一伙人便进入了那天台。
石远怕严淡不自在,特意放慢脚步和严淡走在最后。严淡发觉石远的行为,不禁好笑道:“我没事。”
石远:“我还以为你会不习惯呢。”
“还好。”顿了一下,严淡眼睛微微眯起,享受一般,“我觉得挺有意思的。”
石远看向严淡,确定他不是违心后,也笑了起来,“时间过得真快啊。”他指了指长头发那三个人,“他们都毕业了。”
“我们也快了。”
石远点头,“以前我高一的时候,还想着高三遥不可及。有一次早操听到学校放《长亭外》的歌,校长还是谁在广播里说了一些鼓励高三学子的话,那时我还笑,觉得明明是想鼓励,怎么还放这歌,一点都不积极向上。”
严淡转头看他,心里有些触动,如今的石远愿意和自己说些从前话,那是不是说明自己在他心里不一样?
“不过啊,”石远停了一下,脸上流露出些微怀念的惆怅情绪,“我听这音乐响起,就觉得特别难过,然后又想到自己高三的时候也会面临离别,虽然知道人是一阶段一阶段的交往人群,但相处久了,还是有感情,还是会有感而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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