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了解到非常多的真相与秘辛,以及继承了师父给他留下的剑,这才是价值最大的。
他看着眼前的青螭剑,神念再动——
龙燚刀的碎片以及一柄如同白玉般的弓出现在他身前。
青螭剑轻颤了一下,而后溢出一缕气息,与二者交融,如为一体。
真龙为星火六脉所锻造的六柄神兵,不知不觉间竟有三件落在他的手里。
不,应该是说两件半,毕竟龙燚刀还是残缺的状态,还亟待他去补齐。
而那把白玉般的弓,正是真龙弓。
按龙鳞碎片“之五”所写,弓身乃龙骨,弓弦乃龙筋。
这是他前世时在龙巢蜃境的一次开放中所得的机缘,也是在那时,他与真龙有短暂的神念交流。
因为这把弓,代表了它的一个承诺。
并说苏憾以后若有求于它,在许可范围内,它自会满足。
当时,苏憾还不知道“许可范围”的意思,如今看来,是因为血脉禁制的关系,它行事也有限制。
先前他与许乐乐说有办法见真龙,并能让它用心火救程迎月,也是因为有真龙弓在手。
至于另外三把神兵,应当有一把在仙痕手里,还有另一把在火魔教那里。
而最后一把,则下落不明了。
有朝一日,不知是否能将星火六脉齐聚,然后以这六把神兵,再掀起一场燎原之火……
他看着如老友重逢般的三样神器,轻声说道:“当年发生了什么事情,我还在探索,一点点地拨开迷雾。可了解得越多,我越是冥冥中感觉,你们当年所面对的黑暗,也许与我此刻所面对的大有关联。”
青螭剑的剑身轻轻颤动,发出了嗡鸣声。
“我从师父手中继承了你,并非只是简单地继承了无剑之鞘,还有他希望将笼罩在第三纪元的黑暗破开的遗志。不论如何,我都会将此事追查到底。
“我知晓你此刻并没有真正地认可我的修为,但你既然在我洞天内待了这么久的时间,便知世间除我以外,大概再无他人可以带着你们去面对那些黑暗。
“在通往最后时刻的一路上,我需要你助我一臂之力。”
说完之后,苏憾便平静地看着它。
他虽然从剑林中带出了青螭剑,但是以后者的品阶,并非谁将它握在手上,它便认谁为主的。
否则当年师父也不会在拿到它之后,便发挥了它远超在前任宗主手中时的威力,打了当时的闻荣仙人一个猝不及防,并顺利逃脱。
青螭剑静立片刻后,才轻颤了剑身。
苏憾点了点头,说道:“谢谢。”
而后,便将它们皆收回了自己的洞天内蕴养了起来。
苏憾抬眼,目带柔和地看向石床上如同冰凋般的师妹。
他站起身,来到床前,轻轻摸了摸师妹的头,说道:“师兄出去一趟,要过些时间才回来。这段时间,乐乐会多来陪你的,不会让你太孤单。”
说罢,他深深看了师妹一眼,转身离开了房间,进入幽深的通道,往外面走去。
他边走边想着接下来该如何行事,毕竟此行也算要深入西魔土,而他对西魔土,说实在也没有特别多的了解。
他前世虽被称为天魔,但实际上,他并不在西魔土活动。除了刚修行的时候,师父会带着他去西魔土与中土的边界游走除魔外,他一直都在极寒之地潜修。
他目的地是歧业海峡,但对那里的势力分布并不了解。
看来,只能去鹿尾城里寻天机阁买一些情报了。
出了洞府,苏憾确保了剑阵与障眼阵法正常运转之后,便御空离开了“鸟回头”绝壁,往鹿尾城飞去。
不消片刻,他便落在了城中的天机阁处。
他换取的只是歧业海峡近期的势力分布,只是丁字秘,因此只是花费了一些财物便换到了情报。
西魔土的魔修们时常互相攻伐,抢占对方宗门的修行资源,经常会有一座山头在一天内易主三次的情况出现。
所以西魔土上的情报,不准确率会偏高一些,天机阁收取的报酬也不敢订得太高。
拿到情报后,苏憾大概看了一下,发现歧业海峡此时竟有两方人马正打得起劲。
二者皆是西魔土的五大魔门,噬魂宗与绝脉宗。
还有第三方人马——七情宫,正在外围作壁上观,大有渔翁得利的态势。
看到七情宫,苏憾眉头微挑,想起了曾一起在火焰山并肩作战过的陆萦心,她正是七情宫的弟子。
说起来,二人也算生死患难之交。
先前在火焰山,他们被一起打落“仙不去”岩池,若不是最后一刻龙鳞碎片起了作用,二人当时便死在一起了。
后来陆萦心与他们分别时,曾告诉了传讯给她的方式,让他们若有去西魔土,皆可以去找她。
苏憾想了想,便在天机阁内写了一封信,传讯给了陆萦心。
信中告知他将前往西魔土,并约定了一个见面的时间与地点,想要向她了解歧业海峡上发生的事情。
当然,苏憾不敢保证陆萦心会去,毕竟二人这么久以来并未有过联系,仅靠两年多前的一次并肩作战,她会不会卖他这个面子还不好说。
信传出去后,苏憾也不再耽搁,当即启程往中土大陆的西北侧御空而去。
他从鹿尾城出发后便片刻不歇地赶路,并在六天后横跨了整个裴国的版图,到达了西魔土与裴国的交界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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