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嗣。”
爱丽丝菲尔的身影出现在了正在整理资料的卫宫切嗣的身边, 男子抬起头,看向站在那里,不知为何一脸犹豫之色的妻子。
“怎么了?”他看着他踟蹰不定的样子忍不住直起身问道,爱丽丝菲尔咬了咬嘴唇, 低声道:“族长,让我们去见见他。”
他们即将前往冬木市参加那场无比神秘也无比残酷的魔术师战争,早已习惯了心无波澜的卫宫切嗣在想到那尊万能的许愿机的时候却还是忍不住隐约的心潮澎湃,他知道艾因兹贝伦家族接受了他是件多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当然也就能理解那位老族长一贯对他爱答不理的样子。
照理来说,大部分事情都只需要借着爱丽丝菲尔的口传递一下消息就可以了,频频亲自见过卫宫切嗣,这对于双方来说都是不必要的行为。
尤布斯塔库哈依德·冯·爱因兹贝伦, 自从继承了第八代族长的位子以来, 他便被通称为“阿哈德”。通过不断延续生命, 几乎已经活了两个世纪了。
——而他对于胜利的执念,也随着艾因兹贝伦连续三次圣杯战争的失败而愈演愈烈, 逐渐演化成了无法遏制的疯狂执念。
比任何人都要崇尚血统的古老的艾因兹贝伦家族, 却要因为卫宫切嗣的实力打破家族的规矩, 迎接这臭名昭著的魔术师杀手成为了自身的助力,成了爱丽丝菲尔的丈夫。
先前, 这位长者已经送上了艾因兹贝伦家族在本次圣杯战争中所能提供最大的助力——肯尔沃探索的圣遗物,阿瓦隆的剑鞘, 真真正正属于神代的宝物。
这东西能够准确的召唤到剑阶的从者, 甚至可能召唤到其中最强的一位也说不定, 有了这种强度的圣遗物卫宫切嗣实在是想象不到还有什么是需要提前甚至是当面特意交代的。
难不成是让他们保证自身安全不要出事吗?
走在长长地走廊上思考着这个问题,卫宫切嗣的脸上无意识浮出讽刺的冷笑。
这两个人走到那位白须白发的老者面前,毕恭毕敬的跪拜在地。“家主大人,请问还有什么吩咐?”
“啊……这一次并非是我的要求,而是另外一位大人的命令。”
爱丽丝菲尔有些疑惑,她自从在艾因兹贝伦家族诞生出意识的那一刻起,就从未见过族长露出这样恭敬惶恐的表情,正当她思考这个问题的时候,只见尤布斯塔库哈依德·冯·爱因兹贝伦身上雪白的长袍划过他们面前冰冷干净的石阶,然后在他们不远处停下了脚步,苍老沙哑的冷漠声音叫着他们的名字。
“——卫宫切嗣,爱丽丝菲尔,你们两个,跟上来。”
他停顿片刻,补充了一句道:“记得,等一下无论见到什么都不要大惊小怪随意出声,那位大人近几年的脾气愈发恐怖,连我也不敢保证什么时候就会让他发怒。”
让艾因兹贝伦的家主也为之畏惧的……魔术师吗?
卫宫切嗣有些好奇。
他们跟着族长的脚步,开启礼拜堂门下古老的机关,走过狭长冰冷的石窟走廊,不知走了多久,眼前景色才豁然开朗。艾因兹贝伦的古堡之下竟然还藏着古老华夏建筑风格的一座奢华宫殿,琼楼玉宇金碧辉煌,也不知道花费了多少人力财力才有了如今的惊艳盛景。
爱丽丝菲尔的表情也很是好奇,她的目光四下打量着,这让卫宫切嗣忍不住提起了警惕的心思。
——连爱丽丝菲尔都不知道的地方,会是什么样的存在?
杀死他们的处刑地?
不,不至于。
切嗣暗中摇摇头,将自己的思维从一贯的魔术师杀手的惯性思维中挣脱出来。
第四次圣杯战争还没开始,那位家主也的确是对圣杯战争的胜利结果偏执成狂,早已到了不惜一切代价的疯狂地步。总不会在这里就将他们抹杀。
……那么又是为了什么?
卫宫切嗣皱起了眉。
随即,他的目光被大理石台上放着的一尊极为精致的白玉棺吸引住了。
那华美的棺椁中沉睡着一名年轻的女性,双手叠放在胸前,神态面容沉静恬然,一身衣服古老而华丽,容貌更是雍容美丽世间罕有,搭配着这样的景象与服饰,让人忍不住思考她生前的身份究竟是何等的尊崇高贵。
“——这是……?”
艾因兹贝伦家族的族长先是冲着那棺椁中沉睡的美人鞠躬一礼,爱丽丝菲尔被那女子迷惑了,忍不住开口出声询问她的身份,立刻便被老人狠狠一瞪!
爱丽丝菲尔被吓得打了个寒噤,立刻闭了嘴。
正当她不知所措的时候,身后不远处,突然响起一道男子沉稳磁性又满是不耐烦的低沉声音。
“……艾因兹贝伦的小鬼,来得够慢的。”
“——扶苏大人。”
族长躬身一礼,这一次他腰杆弯曲的程度要比之前更甚几分,爱丽丝菲尔和卫宫切嗣不清楚情况,但还是如同之前拜见族长那样,冲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单膝跪地。
“不需要这么拜我,你们既然之前对我母亲不算是恭恭敬敬,对我这么拜来跪去的也不过是敷衍之举。”那道声音由远及近,以爱丽丝菲尔和卫宫切嗣的角度,只能瞧见他衣袍飞扬的弧度。
……穿着打扮,倒像是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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