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阿鬼突然想到什么，“糖球。”
“糖球？他喜欢吃猫？！”沈梦渔震惊，“那可使不得！六殿下也太变态了！难怪他要救猫，还不让我把糖球带走！”
阿鬼失笑，否认道：“不是猫，你且听我说完。”
沈梦渔看着他。
阿鬼回忆道：“我记得六殿下小时候爱吃一种糖糕，他说叫糖球，模样像铜板大小，圆圆的扁扁的......对了，是一个小娘子赠与他的，说是良州乡间特产，沈娘子可有印象？”他试探性地提示沈梦渔，试图勾起她的回忆。
然而沈梦渔似乎什么都想不起来，她的重点放在了“一个小娘子赠与他”这句话。
“是六殿下的相好吗？难怪传言他克妻，莫非早已心有所属了？”沈梦渔八卦追问，饶有兴致，想要吃瓜。
阿鬼面无表情道：“沈娘子莫要道听途说，胡乱猜测。”
“那他真的克妻？”沈梦渔压低声音玩笑问道。
阿鬼慢悠悠道：“是不是真的克妻，沈娘子为何如此感兴趣？”
沈梦渔傻笑道：“我不过八卦而已。其实，我是想跟六殿下提前请辞，又怕他不肯，会刁难我，我才想打听一下他最爱吃什么，给他做些。”
“请辞？怕是有困难。”阿鬼直白说。
“那你说的糖球，是什么制成的？你吃过吗？”沈梦渔没印象良州有叫这种名字的乡间特产。
“倒是尝过一块。”
“那是什么味儿，你可记得？能否详细说说？”
“甜甜的，许是有果干吧......脆脆酥酥，有芝麻，还带点咸味儿，大概如此，再细我记不清了。”阿鬼当年只吃过一小块，还是背着李霁偷拿来吃的，具体还有哪些材料，他确是忘记了。
“沈娘子不是良州人吗？既是良州乡间特产，你肯定比我更清楚。”阿鬼再次提醒她。
但她摇摇头，依旧毫无印象。若是她曾经吃过，肯定不会忘记吧？
阿鬼提议道：“要不你去问问六殿下？”
沈梦渔摆摆手：“算了，我自个儿琢磨一下，不打扰你了。”
阿鬼看着她往膳房走去的背影，心想，这沈娘子真的变了许多，虽还是从前见过的样儿，但性子太不相同。
如此招人喜欢，六殿下怕是降不住她吧？
他面瘫的脸动了动嘴角，提着佩剑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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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李霁睡不太稳，今晨早早起来，和李淳一同去教场练功。
他虽身子孱弱了些，但自幼在宫里头也跟着弟兄们上教场习武练功。算不上武功高强，但骑射、摔跤什么的都略懂皮毛。蹴鞠他亦喜欢，还玩得不错。
只是后来他身子不大好，脸上又那样，弟兄们排挤他，他亦不屑与他们一块儿玩，便自寻乐子。
比起这些需要体力的活动，他倒是偏爱抚琴弄弦，醉心风雅。
“三皇兄，天气这般冷，为何突然想来练功？”李霁其实有些不太愿意出来。
“我瞧你近来气色不错，但又常闷在府里不走动，是时候出来活动活动筋骨！陪皇兄练一个时辰，你若赢我，便早些放你回去。”李淳取一张弓递给他。
李霁的脚伤已经好了，那就勉强活动一下吧。
不过方才出门时，沈梦渔还未到景王府。昨日她那样失魂落魄跑了去，他有些担心，心思不在这上头。
箭在弦上，拉弓射出，落了空。
李霁捂着胸口咳嗽起来。
阿鬼立即上前问道：“六殿下，你今早没服药？”
李霁摸了摸衣袋，忘了拿随身的药袋子。
“六殿下，我送你回去？”阿鬼弯腰作势要背他。
李霁摇头拒绝道：“无碍，你回去取药。”他不好扰了三皇兄的雅兴。
“那我快去快回。”阿鬼牵了匹马飞驰而去。
便是取药时，阿鬼和沈梦渔碰了面，讲了些话儿。
沈梦渔在阿鬼那儿打听了“糖球”之后，便回膳房做事，顺便问了阿福，有没有听说过这道美食。
可是别说阿福，整个膳房所有奴仆都没听说过。
沈梦渔只好按着阿鬼今早说的那几样材料试着制作。
“阿渔，你忙了大半天，先吃点吧！”阿福给她盛了一碗荠菜饺子面。
“这荠菜新鲜，味道可好了，特地给你留了一份，多饺子的，趁热吃！吃完再捣鼓也不迟。听说今日六殿下陪三殿下去了教场，怕是没那么早回来。”
“去教场？那是什么地方？”
“是将士们训练的地方，练兵之地，王公贵族也可去练武、骑射，切磋比试。”
“就你们六殿下那身子，会耍武术？”沈梦渔可想象不出画面，连饭都不能好好吃的人，哪有力气武刀弄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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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出来了，风倒是没那么寒凉了。
李霁拉弓瞄准靶心，准备射出时，鼻尖痒痒的。
他打了个喷嚏，箭射歪了，落在地上。
李淳笑话他：“霁儿的箭法不是一向很精准吗？今日怎么失准了？看来得多加练习才行！”
李霁不服气道：“我还没准备好而已。”
他重新取箭，架在弦上，瞄准，射出去。
这一次，正中靶心。
别的武术技能他虽弱鸡，但箭法还是能拿得出手的。
二人比试，李霁除了第一发失误之外，无一不正中红心。
李淳稍逊于他，输了两发。
阿鬼取了药回到教场，他们已经不在射箭场。
“传给我传给我！”
“这边这边！注意防守！”
众人正在踢蹴鞠，李淳和李霁同一队，对阵魏白。
魏白来看将士们操练，正好遇上李淳和李霁兄弟俩，便邀请他们来一场友谊赛。
阿鬼站在一旁观看。
只是一局下来，李霁便气喘吁吁，跑不动了。
“六殿下，你歇着，我替补。”阿鬼放下佩剑。
李霁喘着气，挥挥手示意他上。
阿鬼摩拳擦掌，活动几下筋骨往场上走去。
难得有机会和魏白大将军比赛，他一定要将他打得落花流水。
场上的气氛随着蹴鞠的滚动而热烈起来。
阿鬼一上场，立马为李淳这一队夺得分数。
魏白留意到阿鬼，似乎带着很强烈的气焰。
蹴鞠飞过来的时候，魏白准备接住，却被阿鬼撞过来，将球截获。
魏白跌坐在地上还未来得及爬起，阿鬼灵活地闪躲其他人，带着球踢进中央的球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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