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玻璃栈台内的古书上会不会记载这些？
这是司玢向霍知行请求的根本原因。
听到眼前这位年纪跟自己差不多大的说法，霍知行厚重的眉毛挤在一起。
他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仅仅从这一本书中推测出长生的说法。
事实上，其他书中也挤在了不少跟末代皇帝巡游有关的事迹。
末代皇帝岁数大了之后为什么把先辈们册封的山川精怪再次册封一遍？
他是为了炫耀自己的文治武功？还是为了挽回朝廷在普通民众中威望形象？
或者说，它仅仅是为了追求个人的长生？
对于这个问题的答案，霍知行并没有一个准确的认知。
可他也喜欢这种模棱两可感觉，这样他在研究的时候，反而为会因为感兴趣的缘故而变得格外有动力。
不过，如果能听听择个人的说法还是蛮不错。
司玢的种种分析给霍知行一种，尽管对方是野路子，可实打实的末代皇帝有一定的研究。
或许对方给出的未必是正确答案，但可以肯定的是对方的建议对于自己肯定有一定启发。
但给对方看那些可是违反规定的，这是图书光自成立以来就制定好的规则。
没有人可以逾越，就算是自己这个图书管理员也不行。
“抱歉，虽然我跟您相见恨晚，但规定就是规定，除了高家村的村志，其他的古书现在还不方便您来查看。”
拒绝的时候，霍知行的语气很温和。
同为学者，他不想打击跟自己研究同一领域人物的积极性。
“这未免也太可惜了。”
司玢还没有放弃的意思。
“我方便知道你们制定的规则吗？对于这些古书？”
司玢指了指玻璃展览柜中的古书，脸上的向往跟渴求令霍知行动容。
这是作为学者对研究领域最根本的执着。
年轻的时候的自己就是这样，随着年岁的增长，尽管自己已经学会收敛，可看到这种表情出现在一个跟自己差不多年龄的人身上。
霍知行内心深处也有触动。
“按照本馆跟那些村子的约定，除了他们村长或者是手持介绍信的人来，其他人等一律不准碰那些古书。”
“您今天能翻看这些书的根本原因还是那封介绍信，如果你对其他古书也有兴趣的话，或许你可以试试找到他们的村长或者族老，要上一封介绍信。”
“那个时候我不会对您做任何阻拦。”
霍知行将自己了解的信息一股脑告知给司玢。
“你确定只是不碰这些古书吗？”
司玢询问。
霍知行仔细回忆了制定的内容点头道：“不错，我馆当初跟那些村长的约定就是不允许外人碰这些古书。”
“额，那你看这样可行吗？那些古书自己翻给我看？这算不算违反规定？”
上有政策，下有对策。
就冲着霍知行这客气的态度，司玢也没打算让对方难做。
“古书自己翻给你看？”
霍知行扶了扶眼镜，这古书又不是人，怎么会主动翻给你看啊！
不对！
他突然想到了一些东西。
重新审视了眼前这人一眼，霍知行的眼中多了些惊讶。
对方既然敢这么说，那多半是方士一流。
也只有方士掌握着这种隔空摄物的法门。
“您可以试试，如果您做得到的话。”
“不过我还是要事先给您一个提醒，这些古书已经有一些年头了。”
“我们不希望外人触碰，是因为手汗、外力等因素破坏这珍藏的孤本。”
“尽管我们对这些古书也做了影像备份，但我想您应该明白，这两者的差距。”
“他们的文化内涵跟意义完全不同。”
司玢点头，在他看来霍知行是位不错的学者。
这年头，已经很少有人能像他这样尽职尽责。
“放心，您可以感受下您鬓角的头发。”
司玢操控丝线状的阳气息流浮动霍知行略微发白的鬓角。
寸许长的头发微微晃动。
而且仔细感知过去，能发现这样的晃动存在一种可以确实感知到的频率。
对方隔空摄物的本领已经精细到令人可怕的程度。
“可以，我不太关心究竟有谁看过这些古书，只要不损害这些古书就没有问题。”
‘这算是默许了！’
司玢当即点头，令丝线状的阳气息流透过玻璃橱窗触碰到《谷家村志》。
剩余柜台中的书大多是村志一类的记载村子发展历史的书籍。
司玢隔空翻动着书页仔细阅读起来。
不得不说，这种查找跟翻阅是异常枯燥无聊的。
跟高家村村志相同的是，书上记载的大多村子从建立到壮大，甚至衰败的记录。
其中出现最多的是某一户某个人的作为，比起高家村志要无聊更甚。
其实，略微思索司玢也就明白了。
这些村子远远没有高家村来得出名，而记载的东西自然是少之又少。
直到将所有的古书村志全部看完，司玢才找到寥寥几条跟末代皇帝巡游有关的消息。
‘从高家村离开后，末代皇帝遵循着心中一道声音的指导，他的下一个目标是天机岩。’
……
‘从那个满是怪人的村子修整离开后，末代皇帝巡游的队伍没有停下，他们来到滨河上游，驻扎了整整半个月。’
……
‘半个月后，末代皇帝看起来更加苍老了。他也更加急切，率领着几乎少了一半人的队伍前往下一个目的地。’
……
‘那是一处地下溶洞。据说在进入溶洞前，末代皇帝曾给地方军队传递护驾的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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