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会是傻子，欧阳辛尽管看起来有四十多岁，可他还是二十多岁的年轻人。”
“这般年轻，却能瞒着家族里的人举行更加复杂的长生的仪式。”
“他可不容小觑。”
关于司玢对欧阳辛的评价，吞脏司命的人间行走朱玖没有任何意见。
毕竟拿了人家的手短，吃了人家的嘴软。
借欧阳辛的布局，完成吞脏司命的初步复苏。
从某种意义上讲，欧阳辛对它有恩。
“好了，我不是来听你说废话的，作为帮你保密的代价，我想知道关于你复苏的一切。”
司玢询问得斩钉截铁。
“嗯，还是从那一百零个女孩儿讲起吧！”
朱玖顶着一张明媚的人类女人脸，说话的时候却没有任何慈悲。
“她们没人真心喜欢欧阳辛，只是借着拍拖的机会，从他哪赚零花钱。”
……
漫长讲述间，吞脏司命的人间行走朱玖时不时的要上一份甜点。
司玢耐心听着。
其实，他觉得所有的故事，应该从吞脏司命的产生跟存在开始讲起。
在古代，人类对于礼法恪守之极，对于未婚先孕的女子有着及其严厉的惩罚。
浸猪笼，火刑……
吞脏司命就诞生在这样的背景中。
一旦母亲未婚先育遭遇惩罚，那些因为意外没来得及生下的孩子就只有随着母胎在土壤中腐化。
直到一丝灵智出现在那些甚至还没有成型的孩子脑中。
它们没有意识的大脑驱使着肢体扯断脐带，挖穿死去母亲的肚子……
有的孩子幸运，呼吸到新鲜的空气，甚至被好心的人收养。有的就算咬穿惨死母亲的肚子，也只能面临惨死的命运。
那些活下来的孩子们，谱写了关于吞脏司命的文字话本。
在民间，吞脏司命的传说流传起来。
“我们的存在需要传说来稳固，就像你们人类世界的政客跟明星，他们也需要名气来稳固自己的声誉跟地位。”
吞脏司命的人间行走朱玖嘴里塞得满满的，给司玢科普的时候倒是字正腔圆。
毕竟不是人类，噎着这种事情在它身上根本不会出现。
“简单理解，就是那些小萝卜是为你复苏准备的贡品？零号净水池的浸泡的女人尸体，不仅是长生的实验仪式，还是你复苏的仪式。”
“不错，你可以这样理解。”
朱玖承认的很大方。
“不过，这次复苏似乎并不是我原本的意愿。我好像听到了现实世界有人在呼唤我？”
“不是你原本的意愿？”
司玢诧异。
吞脏司命是起誓的七位司命之一，它们要合伙对付那位即将降临的可怕存在。
它降临在现实世界，不是为了提前做准备吗？
不是它原本的意愿是怎么回事？
它是被迫要对付那位即将降临的存在？那何必举行声势不小的气势呢？
司玢突然想到了昨天凌晨在兴旺社区尝试复苏的食司命分身。
它当初复苏的背后同样有人为因素的痕迹。
“额，该怎么说呢！”
吞脏司命的人间行走朱玖拨弄着手机，浏览着七尸起誓的相关新闻。
“我跟丧喜还有其他五位司命确实有在那边达成盟约要对付那家伙了。”
“我不太懂这边是怎么回事，那个时间，我们还没有复苏，怎么会有人间行走在这边起誓？”
“你要知道，我们六个跟那位即将降临的存在都在彼岸世界，我们为什么不在那边解决掉它，非要在现实世界解决它？”
司玢听得眉头直跳。
在彼岸世界，那七位司命起誓合作对付那位要降临现实世界的恐怖存在。
听吞脏司命的意思，它们根本没有在现实世界起誓。
司玢记得很清楚。
七位司命的人间行走曾在现实世界的白羊台球厅起誓，那个时候，他们依附的是尸体，见证起誓的是老司命。
可要对付那位即将降临的存在，在彼岸世界不是更方便？
“所以说，这是你们第一次到现实世界？”
司玢隐约把握到一些关键。
“准确的说，应该是近百年来第一次到现实世界。”
一直沉默寡言的丧喜司命行走李佳补充。
司玢揉搓着脑门。
从朱玖的讲述中，他总结出了司命降临到现实世界的关键。
它们的传说被人知晓，广泛流传。
有人为它们的降临准备仪式。
吞脏司命在昨晚才从彼岸世界降临到现实世界。
那三天前起誓的吞脏司命是谁？
“那场七尸起誓，你有参加吗？”
司玢询问丧喜司命的人间行走李佳。
“没有哦，我前天上午才在海天墓园复苏。哪里有时间去参加那种小孩子过家家。”
“倒是你，下午的时候我也在海天墓园，我记得很清楚，你口口声声说要和司命们合作。”
司玢摁住胸腔，心脏噗通狂跳。
丧喜司命跟吞脏司命的人间行走根本没有时间去参与七尸起誓。
可想而知，除了食司命外，其他四位司命也没有参与七尸起誓。
可当时自己在白羊台球厅的现场明明看到七位司命起誓的回溯场景。
血色文字根本不可能骗自己。
更何况除灵署从白羊台球厅运走尸体，第二天滨海大学的学生甚至前去围观。
现实世界虚假七尸起誓是刻意安排的？
司玢想起在海天墓园自己信誓旦旦的要跟七位假司命合作，脸颊有点发烧。
“我当时也在现场，关于你合作的提议我是赞同的。”
“当然，我也提前告知了吞脏。它也赞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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