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说她当初着怀弗雷德和乔治的时候就经常晕倒,怀查理的时候食欲格外旺盛,怀金妮的那几个月甚至连头发都变成粉色了。
她的话让拉温妮更加焦虑了。
“你说,这些症状是不是暗示了胎儿的性格?”她慌张地捏着莫丽的手,“我的反应跟你怀弗雷德的时候一样,是不是说明……”
“冷静,孩子,你需要冷静,别想那么多!”莫丽赶紧制止了她的胡思乱想,又絮絮叨叨地安慰了她好久。
但拉温妮仍然很不安,并且变本加厉了起来。
从担心孩子的雀斑这种小事,扩展到担心孩子的健康与智商,甚至担心孩子会不会是个哑炮。
这让她患上了严重的神经衰弱,食不下咽,偏偏又喜欢把心事藏着不说。等到弗雷德从国外采风回来,她已经虚弱得不像个样子了。
弗雷德又心疼又生气,把她按在床上连哄带逼的喂了一大块馅饼,再监督着她喝完牛奶,这才将她抱进怀里,好声好气地劝她放轻松。
“就算孩子真的有什么缺陷又怎么样?哪怕他真的是个哑炮又怎么样?你会因此不爱他吗?你觉得我会不爱他吗?不会的。不管他是个怎样的孩子,我们都能让他健康快乐地长大,好吗?”
弗雷德吻了吻她的额头,并帮她整理好被角。
拉温妮的肚子已经很大了,连起床和翻身都有些困难。
她将头靠在弗雷德的胸口,左手与他的右手紧紧地十指交握,依依不舍地搁在自己胸口。
“你之后不会再出差了吧?”拉温妮嘟着嘴,委屈地眨了眨眼睛,“一出门就是几个月,总留我一个人在家。”
少女时期明明是个那么强硬倔强、锋芒毕露的人,自从结婚后,随着年龄的增长,拉温妮反倒越来越喜欢撒娇了。
弗雷德根本无法抵挡她这些柔软的攻击。
“不出去了,绝对不出去了,我一直陪着你。”他赶紧保证。
他这次回来的确是推掉了不少工作安排。
乔治的孩子今年刚刚一岁,正是比较省心的年纪,他很大度地帮弗雷德揽去了不少工作。毕竟当年安吉丽娜怀孕时,弗雷德也为他代了不少班,才让他有时间在家里照顾妻子。
有了弗雷德的陪伴,拉温妮的情绪好转了许多,但提着的心仍然一直没有放下。
这种焦虑的情绪一直伴随她进入产房。
分娩的过程异常艰难,拉温妮挣扎了一整夜,才在圣诞节的黎明到来时,诞下了一个漂亮的女婴。
当一切结束后,弗雷德直接跪在了她的床边,颤抖着抚摸她的脸。
然而手指在她的脸颊滑过时,却留下了一行血迹——他的掌心早就被他无意识地抓破了。
不过,这大半年的焦虑与折磨总算是换来了一个好结果。
他们的女儿非常健康美丽,活力十足。
为了纪念她特殊的生辰,拉温妮和弗雷德几乎没有商量就一拍即合,给她取了一个古老典雅的名字:娜塔莉亚。
娜塔莉亚有着大大的蓝眼睛和白皙无暇的皮肤,长得和拉温妮像极了。而且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她有一头金色的卷发。
所以严格来说,她长得更像她的外祖母。
这让拉温妮欣喜若狂,她从小就希望自己能拥有一头妈妈那样的金发,没想到她的女儿帮她实现了这个梦想,而且还长得这么漂亮。
她小心翼翼地照顾这个小女儿,恨不得把世间所有美丽的事物全都拿来装饰她的房间与头发。
而娜塔莉亚也不负众望的,保持着那张和母亲一样美丽的脸,健康活泼地长大了。
只不过……似乎有些活泼过了头。
才几个月大时,娜塔莉亚的魔力就开始显现了。她发明了一个“有趣”的游戏,就是把一切有颜色的东西漂浮到半空中,然后朝墙壁和天花板砸过去,组合成一幅五彩斑斓的图画。
墨水的黑,牛奶的白,番茄的红汁,橄榄的绿。她像一个艺术大师一样在自家的墙壁上挥洒着她的灵感创造。
后来,她发现了拉温妮储备药剂的橱柜,事态就变得无法控制了。
当拉温妮回到家,发现她最喜欢的那条阿拉伯毛毯被娜塔莉亚□□成一团泡菜后,她彻底失去了理智,举起魔杖说要让这个坏丫头长点记性。
弗雷德连拖带拽地拦住了她:“你冷静一点!这是你女儿!还没有满周岁的女儿!”
“我没有这种不爱干净的女儿!”拉温妮气得尖叫起来,“你看看她都做了什么!都怪你!”
“这又关我什么事了!?”
“怎么不关你的事!我小时候可乖得很呢!她这么调皮一看就是你的遗传!”
“你这也太不讲道理了!”
娜塔莉亚看着爸爸妈妈吵得面红耳赤,在婴儿床上开心得咯咯直笑。
像是嫌麻烦还不够多似的,在娜塔莉亚刚满一岁那年,拉温妮再次怀孕了。
有了上次的经验,拉温妮不再那么紧张焦虑了。渡过了前三个月的危险期后,她就回到了圣芒戈上班。
考虑到她的孕妇身份,医院没有给她安排任何麻烦的病人,工作轻松简单极了。
而这一个孩子也格外让人省心,没有再让拉温妮动不动就晕倒,也没有给她带来任何麻烦或不适。他安静得像一只睡着的小猫,乖巧地在她的肚子里待满九个月,然后没有任何困难地、顺顺利利地诞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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