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使用气化术偷听了拉塞尔与安德鲁的对话，林克就知道他们对自己学者转法师并未完全相信。
精神力是消耗得差不多了，如果只是命令元素汇聚成一个火球的话，应该没问题的……
折返回训练室，在拉塞尔的注视下，林克煞有介事地做出感知状，等了差不多一分钟，才让目前与他相性排第二的火元素汇聚一个火球，然后砸向距离自己最近的训练假人。
‘砰’地一声，假人整个都给轰掉了。
拉塞尔目不转睛地盯着缓慢恢复的假人，直称赞林克进步神速，才感知到元素就能施展法术了。林克辩称他从法师朋友那里已经学到了如何施法，只是欠缺一些关键的理论知识。
“你真的不打算上去吗？”一时口快，拉塞尔忘了这是他第一次向林克说霍恩海姆的问题。
“听我朋友说法师之间竞争很激烈，我想先在下面充实一段时间，不是半年一次嘛，有的是机会。”
拉塞尔呵呵应答，眼里闪过一丝不易觉察的嫉妒。
半年前他的申请没有通过，安德鲁大法师以元素感知太低拒绝了，现在却让一个刚来一天的人去参加，而这个幸运儿居然看不上我求之不得的机会，简直是不知好歹。
手套下的戒指发出微热，提醒林克站在他面前的人对自己起了歹念。
至于吗，不就是放了个火球术……
林克都不知该如何评价拉塞尔，心脏是玻璃做的吗？一个火球术都能让他起杀心，要是我在放几个更厉害的法术岂不是要扑上来与我决一死战？现在的法师已经贫乏到这种程度了吗？
心思各异的两人都在心里挖苦对方，最后还是林克在图书馆里遇到的那名学徒打破了这份诡异的沉默。
“导师，安德鲁大法师要见您。”看到林克，学徒露出既欣喜又羡慕的表情，“你果然已经当上法师了，我来了三个月，还是学徒。”
对比之下，学徒的心思更单纯，言语表情都没有表露出丝毫的嫉妒。
“大法师召见，我先走一步。”微微颔首，拉塞尔快步走出训练室，看着他的背影，林克决定以后有多远躲多远。他还想赶在暴露身份之前尽量将精神力提高一些，干脆吃饭睡觉都去佣兵头子那里蹭算了。
“导师他在指导你施法吗？真让人羡慕，我什么时候能做到这一步。”学徒一脸的落寞，林克不由想起布雷，他说过信徒由他自己搞定，要不要插手帮一帮呢？
法师的力量来源于自然，就算我将真相告诉学徒，也算不得插手神灵之间的战争吧……
“因为我用的是速成法。”拿定主意，林克抛出一句无法让学徒拒绝的话。
学徒的好奇心果然被勾起，将门合上，央求林克一定要将速成之法告诉他。
林克把教芬恩的那一套搬出来，考虑到自己对元素的影响，他将手搭在学徒肩头。自然之子的增幅让学徒第一次看到可视化的元素，六棱的冰晶，居然是水属性，是因为信仰了已经被侵蚀的罗蕾莱的缘故？还是他本身的资质？
“这是……雪花？”接住掉在手里的雪花，学徒一脸迷惑。
“你以前没见过自己的元素吗？”
摇摇头，学徒所能施放的简单法术都是女神赐予。
“好奇怪，由神灵赐予的不是神术么，法术明明是法师通过自身锻炼修习到的精神力来施展。”林克将只允许法师进入的区域看到的《法术入门》里的文字一字不差地说出。
学徒的脸色顿时变得很古怪：“不可能啊……导师他明明告诉我向女神祈求就才能施展法术。”
导师？是指拉塞尔么？刚才是听学徒这么喊的，他这么不遗余力地拉人加入法师行列，恐怕也是为了获得罗蕾莱的眷顾吧。
林克为这次诱导划上句号：“书就在书馆，你现在应该能进去，看了就知道我有没有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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