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启正说完这些，冯春波听得目瞪口呆。他没想到当一个秘书会有这么多学问。他感到了一种无形的压力。他说：“张主任，你说的这些我能够理解，但是，哪些是该，哪些不该，这个度我恐怕掌握不了啊！”
张启正轻轻地拍了拍冯春波的肩膀，说：“这很正常，因为我们干秘书的也是人，而不是神啊！该与不该，全凭你自己去悟。开始的时候必须要有一种如履薄冰的感觉，每说一句话，每做一件事，都要反复思考，从多方面思考。我在开始当秘书的时候，每天晚上回到家，躺在床上我都要把白天自己说的每一句话，做的每一件事，像过电影一样在脑子里过一遍，然后反思自己是否说错了什么话，是否做错了什么事。如果有错误，今后该怎么补救。然后还要举一反三，类似的情况今后应该怎么处理？当然，这样你会觉得很累。但是，你要把它当做一门艺术来研究，以一种研究的心态来对待这件事。渐渐地你就不感到累了，时间一长，你还会感觉很有兴趣。等你感觉有兴趣了，你也就对这些事情游刃有余了。
两个人谈了整整一个上午，主要是张启正说，冯春波听。在张启正说的过程中，冯春波很少发问，而是一直眼睛不眨地看着张启正。张启正说完之后，问冯春波还有什么要问的，冯春波提了几个问题，都提到了点子上。张启正很欣赏，他觉得冯春波的悟性很高，如果能够尽快的把身上那些书生气去掉，他觉得冯春波会干的比自己好。这就更加坚定了要和冯春波搞好关系的想法。
他知道，冯春波是个很聪明的人，有些事情他暂时可能会不理解或者是看不透，但是日后他一定会明白。比如今天自己和他的谈话，自己的目的他日后就一定会悟出来。自己虽然很想通过冯春波继续了解肖书记的一言一行，但是，自己如果稍有不慎，引起冯春波的警觉，反而不好。所以，最后他又对冯春波说：“春波，你在一开始的时候可能有一些事情会拿不准该怎么做，这个你可以随时找我商量。让我先帮你一段时间，这也是肖书记的想法。但是，有一条你一定要记住，如果你认为不该我知道的事情，你就一定不能说。”
冯春波嘴里说有什么事也不能瞒你啊！心里却很欣赏、也很感激张启正。觉得张启正是真的对自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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