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憾总是伴随着无数的错过,生命的本身,就是一场没有回头路的错过。
死了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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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怎么办,因为连怎么办的想法都会直接消失殆尽。随着棺材慢慢腐化,随着自己的身体被虫子吃得干干净净,随着最后一个记得自己的人也逝去......死亡终究会来临的,无论先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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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还在意那些身后事干什么呢,是各式料理不够好吃,还是游戏不够好玩,或者是全世界的风土人情不够看?
现在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正想着事儿呢,冉鹿鸣后腰就被人拍了一把。
“等你找棍子回去,纸钱都烧干净了。”祝十八说着,除了眼睛有些肿以外,看不出任何不同。
冉鹿鸣嗯了一声,说:“收拾好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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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怕有火星子,我拿土埋了。”
“走吧,过几天小虎头也回来了,他说好住哪儿没?”
“他妈有个认识的小闺蜜老早就收拾了床铺,估计住那儿吧。”
两人说着闲话往山下走,这几天露水重,原本干涸的土地变得泥泞不堪,走起路来黏黏糊糊的,十分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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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鹿鸣看着祝十八垂在裤缝线处的手,问:“你走路的时候,会不会突然不知道该把手放在哪儿?”
祝十八疑惑地挑了挑眉,没明白冉鹿鸣的意思,看他眨眨眼不肯多说,细想了一下,忽然抿着唇笑了,伸手拉住了冉鹿鸣的。
冉鹿鸣与他牵上手,依旧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模样。
等祝十八背过身后,他才眯着眼笑了,像是吃饱喝足的小狐狸,整个人都软乎了几分。
现在活着,现在拥抱着,现在爱着。
比什么都重要。
两人亲热地手拉着手,来时的路上山,总觉得很长,回去的路却眨眼就能到。
手心热乎乎的,紧贴在一起,像是被粘住似的,分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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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上被浓雾笼罩着,只能看清一点青石板的路,种下的冬小麦刚长好,绿油油的。田间罩起的黑色膜布也很多,不知道里面种了什么蔬菜。温度越来越低,鸟儿都去往南方过冬了,山间草丛里只剩下偶尔的虫鸣声,一叫就是一个下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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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三生的寒假只有十天。
祝十八这十天除了除夕动弹了一阵,其余时间几乎都在床上补觉。他本就算是极有精气神的一类,上个高中硬是给他整得身体素质直线下降,躺在床上哪儿都没去。
正是最后一天病得最厉害,从早上起来鼻子就塞着,说起话来带着浓厚的鼻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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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早饭后,小虎头就在楼下敲门了,跟许云秦力打了声招呼,蹭蹭蹭地爬上了楼,说:“中午的车呢,你要不再睡会儿。”
祝十八摆摆手,利落地起身换了衣服,说:“还得收拾行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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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虎头啧了一声,一把将他推回了床里,说:“得了,当哥们儿在这儿站着是摆设呢。”
祝十八失笑,顺势躺在床里,穿着衣服裹住那厚厚的被子,脑子昏昏沉沉的。
只不过半年没见,小虎头模样都长开了。以前矮矮小小的,去了一趟市里回来,整个人精神得很,穿衣服打扮也很追求时髦。
小虎头一边替他收拾,一边说:“昨儿我带着鹿鸣去逮麻雀了,好家伙,这小子怎么把头发剪了,隔老远瞧我还不敢打招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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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儿说远了可有得说了,祝十八笑笑没接话。
小虎头也不管他,继续说道:“剪了头发就算了,他怎么个子蹦那么快啊?我走的时候才一米七上下吧,回来都比我高半个头了,那小模样长得,啧啧。”
说着闲话,小虎头把祝十八的行李收拾好了,琢磨着时间,说:“你穿厚点,羽叔说熬了汤,让我们过去尝尝鲜。”
雪已经下完了,被村民们推到边上,留下一条泥泞无比的小路。
屋子里除了秦羽,还有冉鹿鸣。他穿着一件厚实的羽绒服,还围着围巾,整个小脸都被围巾罩得严严实实的,呼出一口气都是白的,哆哆嗦嗦地坐在小板凳上取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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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十八进屋,结结实实地打了个喷嚏,成功吸引三人的目光。
“吃过药没?”秦羽盛出汤来,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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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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