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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玺是和祝十八一块儿走的，他来的时候东西不多，走的时候东西倒是装了两个行李箱。村里少有不受他恩惠的，原本就是作为村医过来的，没什么钱，也不能扩人脉，平白无故浪费一年，不说岑玺，村里跟他相熟的人都替他不值。
知道岑医生要走了，家里没什么钱的摘了些瓜果蔬菜过来，有钱的送了烟酒。
上了汽车，祝十八坐在前排，把帽子压低，不让冉鹿鸣瞧见他的红眼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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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鹿鸣穿着风衣，心里是难受的，脸上却不显露半分，依旧是一副笑模样，勾了勾祝十八的耳朵，说：“柱叔我照顾着，你放心吧，好好学，周末了我去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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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十八垂着头嗯了一声，和岑玺坐在汽车上晃荡着离开。
岑玺东西多，秦羽帮着他拿，两人坐在后排，小声说着话。
也不知道说起什么来，秦羽脸一下就黑了，扭过头看向窗外。岑玺也不惯他这脾气，抿着唇看另一边。
前排的祝十八瞧这两人，总觉得明明应该发生在冉鹿鸣和他身上的小孩子脾气，倒是在他俩之间展现得淋漓尽致的。
岑玺的机票是明天的，两人今天倒也不急，帮着祝十八收拾了东西，提着一袋零食搁在宿舍，把那三个小孩儿唬得直说会照顾祝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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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十八一瞅三个孩子都比他矮大半个头，也不知道是打算怎么照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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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随时充好电，有事儿联系，不要逞强。”秦羽嘱咐着，拍了拍他铺好的床，等祝十八再三答应才和岑玺离开。
两人又去了县城的招待所，岑玺进了屋就坐在椅子上看手机，他还没回医院，就已经有病历发过来了，随之而来的也是升迁的消息。
他原本是急救科，走了之后急救科加班加得哀声载道的，就等着他回去。正好科长转院，他就被推上代理科长的职位。
一堆事情等着岑玺干，他也有些焦头烂额。可抬起头，更让他受不了的事情却近在眼前。
秦羽不愿意跟他一起走。
这个村子人心淳朴，但也是小地方，呆久了眼界也会变窄。岑玺对在自己爱人从小长大的地方生活很开心，却不愿意这份开心只存在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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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李歪倒在地上，两人都没去捡。
岑玺把手机丢到一边，脱下外面的针织外套走到秦羽跟前站定。
秦羽躺在床上玩手机，长腿耷拉着，察觉到岑玺的视线，枕着自己的手臂说：“干嘛？”
“最后一天了，你不打算仔细看看我？”
秦羽眼底一黯，勉强笑笑，说：“你有哪儿我没仔细看过啊？”
岑玺跨坐到他腰上，一步步膝行跪坐上去，手指抹开秦羽的嘴唇，在那处碾磨着，声音微哑，说：“你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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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羽咽了口唾沫，拉开岑玺的拉链摸了上去，听到岑玺压抑的喘/息声，耳朵微红，随后两人的位置立刻翻转。
床铺很软，躺着仿佛要陷下去一般。
被子厚实，搭在身上十分舒适。窗外的阳光洒到屋内，空气中的微尘都能看得清清楚楚。房内没开窗，除了自带的淡淡霉味以外，还有些发闷的奇怪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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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羽眼睛干涩，被光照得忍不住伸手去挡，迷迷糊糊坐起身，被子从背上滑落。身上没一块好地，岑玺那牲口自来荤素不忌，大家都是男人可用不着心疼，怎么舒服怎么来。
拉起床边的衬衫穿上，秦羽笑笑，心想自己倒也没让那人占太多便宜。
昨天做了不少腌臜事儿，那人腿根都被他咬得青紫一片，越是柔嫩的地方越想留下痕迹，脖子不敢咬，还好有些只有他能看的地方，可以供他下口。
秦羽打着哈欠去浴室，推开门却没见到那个泡澡喜欢泡一两个小时的男人。
屋子里只有他一个人的呼吸。
秦羽猛地跑出来，连床边的行李箱也没了。
这王八蛋，还跟老子玩拔吊无情这套？
秦羽骂骂咧咧的打开手机，收到十几条岑玺的微信消息。
【王八蛋：你不愿意跟我走，我也不强求。你想留着，我还想往上爬。】
【王八蛋：分手/炮打得还挺爽的，分手就分手吧，你以为就你一人有脾气是不？】
或许是觉得自己说得有点浑了，中间隔了半小时又发了几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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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八蛋：我就没搞懂你一个人在自怨自艾个什么劲儿，明明在学校等我回来，我可以帮你处理很多事情，你偏不，你就犟，全天下的倔驴都没你犟。出个国回来，好嘛，媳妇儿没了，就你妈的秦羽你委屈，老子不委屈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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