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还好吗？是不是不舒服？”秦羽躬身问她，接过了她手里热乎乎的茶，扶着赵老师去一边花坛前头坐下。
赵老师抚着肚子深呼吸，平稳一会儿，说：“孕期是这样，情绪不太稳定。那你现在......有事儿吗？我下午还有一节课，要不上完课你去我家吃个饭吧，我爱人你也认识，当时带过你们几节政治课。”
秦羽眨眨眼回想，记忆中确实有个普通话说得很好，上台能写一手好板书，可见着赵老师就脸红的政治课老师。
“我一会儿得去县城打听些事儿，可能没时间，不好意思老师。”
“没事，你的事重要一些，快去吧。”赵老师一听他还有事儿，就拿过茶来，催促他快去。
秦羽答应着，确认她坐这儿不会被什么莽撞学生撞到，才往校外走去。
模样没了当初那些稚气，但脊梁依旧挺拔，穿着白衬衫，光都像是能透过他衣服照过去一般。
天冷了，深秋桂花香。学校的桂花树种了很多，一到深秋，跟不要钱似的四处绽放，闻一阵觉得香，再多闻一阵就甜腻得慌。
风一吹，桂花花瓣落了一地。学校种的是朱砂丹桂，又叫状元红。甭管学校是不是真出过状元，反正彩头是讨到了。
伴随着桂花的香气，吃得饱饱的冉鹿鸣犯困，撑着脑袋一点一点的。
他最后一排，同桌没人坐，空着板凳，便大剌剌地抬起腿放在上头。抻筋抻太久，一天不动弹总觉得哪里不舒服，坐一阵就想把腿放在上头好好压一压。
终于在物理老师的念叨下，冉鹿鸣进入了深层梦乡，突然冷不丁地脚被人捏了捏，倏地惊醒过来。
平日里看不惯冉鹿鸣的物理老师正拿着练习册走向讲台，原本想教训一下上课睡觉的冉鹿鸣，谁知走到跟前人突然就醒了。物理老师轻哼一声，瞪了他一眼，随后又继续旁边走，拿着练习册继续讲解。
冉鹿鸣上高中纯属自己闲的，被他一瞪立马托着腮帮子瞪了回去。
我睡觉又不是讲小话，成绩也不算入班级平均成绩里，你瞪我我就瞪你，我眼珠子还比你大。
等人彻底走了，冉鹿鸣才低下头看。
祝十八个子高，班里的板凳桌椅都是木头的，他一个人坐了比别人矮的小板凳，一到下课就得站起来伸伸懒腰，不然窝在一个地方憋屈得很。
桌子前头有个横栏，冉鹿鸣的脚就踩在上头。
刚老师下来，祝十八又不能转头提醒，仗着自己坐得矮，干脆伸手往后，捏了捏冉鹿鸣的鞋。
祝十八的手还没收回去呢，垂在身侧，十指又长又细，指腹处有不少的老茧，近日农活儿没干，倒是被冉鹿鸣拉着练了不少的小曲，光三弦就够他磨茧的了。
冉鹿鸣看了看自己的鞋，老爷子寄过来的小名牌帆布鞋，鞋头干净整洁，今天刚换上。他伸腿到祝十八身侧，踹了踹那垂着的手。力度很小，就略微蹭蹭。
祝十八微微转头，可以瞧见他小半张侧脸，那挺直的鼻梁。他一面继续拿着笔记下老师画的受力方向，一面琢磨着怎么讨点回来。桌下的手，准确地捏住了冉鹿鸣的鞋头。
帆布鞋很薄，鞋头也差不多，祝十八捏着那鞋头不放。摁着摁着，像是还能摸到里头的脚指头一样。
顺着往后，祝十八一把攥住了那使坏的小孩儿的脚腕子。
祝十八的大手，虚虚一握就能握住。
握着还不放，指腹贴着牛仔裤揉捏了一下。
冉鹿鸣耳朵蹭地一下就红了，使了点劲儿收回了自己的腿。他可不敢再放到前面横栏了，埋着头不知道在想啥，刚被抓住的那条腿紧紧往后缩着，触碰的地方火热得厉害，快要把他皮肤烧着的程度。
祝十八报复回来后，收回心神到课堂上，察觉到同桌的目光，扭头望过去。
她似乎看到了全程，瞠目结舌，一副你们直男的相处模式都是这样吗的表情。
祝十八对着他笑了下，依旧是那露着八颗牙的标准憨笑。
对，这就是我们直男的相处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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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直男本男·十八（肥肠粉真的好好吃 我现在想吃 又出不去 我哭了 我想吃小面想吃碗杂想吃肥肠粉想吃火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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