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西市钱庄的甘庄主么,他离得更近,应该知道不少内情,问他准没错。”
大厅顿时响起此起彼伏的喊声。
这动静还吸引了不少,原本路过客栈的路人们驻足倾听。
把正门里三层外三层,围了个水泄不通。
正所谓盛情难却。
甘国兴在众人的起哄下淡然起身,又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框,说:
“承蒙各位邻里乡亲的厚爱,不才正好见过那道长一面。好奇之下,多嘴问了道长几句,倒是了解些许内情,今儿个就给大伙们说说,免遭了某些人的当。”
说完,他还撇了郑才一眼,直接挑明。
随后。
在对方气得通红却无力反驳下,甘国兴清了清嗓子,正色道:
“那怪物我问过道长了,说是魔胎所化,长得类似婴儿,只不过头部长门利齿。”
“至于道长本人,容貌甚伟倒是没错,只不过没有身长八尺,更没有巨剑和葫芦,而是个俊俏的少年。”
谜底揭开,众人惊讶之余,又再次议论起来。
特别是的追问两人因何事有交集。
面对这点。
也没有隐瞒,说是道长在钱庄取回一物。
至于是何物。
为了保护隐私,不便说出来,就不告诉众人了。
而是转而说起另一件事:“我记得昨晚,道长拿出不少金银珠宝,换了好多不记名的银票就走了。但是各位你们猜怎么着?”
众人很捧场的问到:“怎么了?”
甘国兴也没有藏着掖着。
“话说隔天一大早,我就在伙计的告知下,接待了不少乡亲拿着银票上门取钱。
一追问之下才知得知,凡是昨晚被火灾烧毁和牺牲的人,都莫名收到等额有余的银票补偿。
就连那绝户的。只要邻近有存活下来的,都有多出的银票。
特别留信,指定帮绝户的那家,主持各种丧葬,至于多的那些权当报酬。”
等一切说完后。
甘国兴扫了一眼在场的众人,意味深长的说道:
“至于给这些乡亲们留下的银票是谁,我想各位应该都心知肚明。”
这话一出。
在场众人的议论声更加嘈杂。
“原来是这样,我说老马家的茅草屋明明被烧光了,虽然一家人没事,但今早遇到,却笑得如此开心,老子还以为他脑子被气坏了。”
“还是那道长心善啊,不仅消灭了妖怪,还拿出银子帮助我们,可惜没和道长碰着面。”
“只要是昨晚遭难的人都有?真的假的,别被骗了。”有人质疑道。
“我范大雨就是住在西市的,可以作证甘庄主所说的话,我的房子也被烧黑了一半,本以为算自己倒霉,但今早醒来却发现身边留下了一张银票。”有个汉子出声反驳。
有了第一个出头
原本围在门外倾听的的人群,也有人站了出来。
“老范说得没错,我就住他隔壁。离火灾也更近,房子全被烧毁了,好在人没事,今早我在屋外一睡醒,就看到了放在怀里的银票。”
“我也是......”
这下又有几人站了出来表示,确有其事。
搞得质疑的那人,很是尴尬,但却没再多话。
而就在屋内、屋外众人围着甘国兴,要他细细描绘,那道长容貌等信息时。
有人却趁乱往外挤。
“麻烦让一下。”
“借过、借过!”
......
耳熟的声音,打断了正在兴头上的甘国兴。
他循声望去。
就看到那熟悉的背影和身高。
甘国兴当即高呼道:“道长!林小道长!!止步!!!”
这话一出,那往外走的背影却挤得更用力。
而周围的人群,也瞬间躁动起来。
“什么,道长在这?”
“在哪在那,我要看道长有多帅,别挤!”
“道长在哪,让我看看!我要当面向他感谢。”
“混蛋你挤归挤,别乱摸啊,老子是男的!!!”
......
场面十分混乱。
等甘国兴奋力挤到屋外,那熟悉的背影也早消失在街道了。
但他身后,依旧紧跟着一堆,拉着自己问长问短的乡亲。
甘国兴见状不妙,当即也往街上跑,试图甩掉众人。
岂料他一跑,身后的人群也莫名跟着跑。
没一会。
一楼大厅就空了。
留下一脸欲哭无泪的店小二,和店家。
小二满脸委屈道:“掌柜的,他们还没结账就跑光了。”
客人还没结账就不见人,也意味着他没小费拿。
要是每天都这样,他什么时候才能存够钱娶媳妇啊!
面对哭诉的伙计,那掌柜反而很淡定。
他看了一眼手中的账簿,里面记载着各种信息。
有饭菜的价钱、进账结余等信息。
也有登记客人的基本信息。
胖掌柜瞄了一眼小二,有点恨铁不成钢道:
“慌什么慌,来咱家酒楼吃的都是邻里乡亲的熟客,又不是不认得。改明儿客人再次上门,在提上几句,一并结算不就好了。”
店小二闻言,也只能勉强扯出笑脸,称赞自己老板:
“还是掌柜的聪明,我怎么没想到呢。”
但内心却在滴血:你是没事了,但我能一样?
他可不能向自家老板那样,要求客人结两次小费。
甚至提都不能提,不然连第二次的小费都要飞走。
而胖掌柜训斥完伙计。
就拿着账簿,带着毛笔来到大厅,准备确认下几桌客人的信息。
干他们这行,最重要的就是眼力。
要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不说,就连记忆力也是扛扛的。
就是怕一个处理不好,弄得生意都做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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