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强者——是眼前的女人！
简单的几句，居然令他快濒临爆发的愤怒给压了下来，若不是他一直知道——她不会奉承他，也不会真心讨好他！或者说，在这女人的脑袋里，不会有什么奉承和讨好的事儿。
很多时候，他倒是宁愿相信刚才她说的是真话，宁愿相信她眼中的纯真和无辜，仰慕，也全是真的。
这时，他心底格外清楚——假的，她懂得明哲保身，懂得如何做戏，懂得如何利用自己天生女人的本质变成了一件无形的盾牌，将可能发生的不利事情，用最简单也最直接的办法扼杀在摇篮当中……
半晌，慕容景伸出了如钳的五指，捏住了沈素儿的下巴，凝视着她脸颊的目光一直没有挪开。
不是惊艳，也不是怜惜，更不是宠爱。
而是一种更加复杂，是沈素儿也一时看不明白的目光。
良久，他放开了她，淡淡说道：“朕终于明白了一件事。一件在你未进宫开始，即已经开始疑惑的事。”
那是隐藏在他心底的秘密，至今天下没有第三个人知道的秘密。
毁约，也没有什么不可。
为了她，失信一次又何妨？！
罢了，他长臂一伸，把她卷入自己的怀里。
其实，即使这么近的距离，他也感觉不到她是属于他的，或者说她不属于任何人。
在那虚无的眸子中他一直看不到多余的感情，或者……
“素儿，司马洛你真的不认识吗？”
“不认识。他是谁啊？”沈素儿很奇怪，这名字……他是不是问过一回？
难道她应该认识这一个人吗？
奇怪，也好奇，司马洛是什么人？
不管是什么人，能让北宛皇帝挂在嘴边的男人就不会是普通的男人。
慕容景低首捕捉到她眸子中闪过的好奇，莫名的心底生出了一丝懊悔。
不应该提这一个名字，该死的！
但是，他心中还是有在意的事。
例如，上一次……
慕容景再怎么想忽略，还是没有办法抹去她曾经有过别的男人。
这一种想法，令他格外郁闷，也正因为这郁闷才会想亲自查看一下。
当见到守宫砂的一刻，压抑在心底的结也瞬间解开了。
他的指尖划过她的唇，若有所思说出心底的禁忌，“你好像很懂得……”没有责怪，也没有要惩罚的意思。
沈素儿的心脏加速跳动，不是有感觉，而是紧张。
TMD，太大意了！是不是上一次太主动的结果？
呜呜！忘记了，古代的女人要矜持。
不懂得矜持的女人可行不行啊。
突然，沈素儿灵光一闪，脑袋只开足了一会即想到对策了。
于是，她扭扭捏捏，欲言又止的，细如蚊嗡解释道：“皇上，这事应该问嬷嬷们……”
在进宫前，沈素儿没忘记城主夫人叫了两个嬷嬷，教她一些闺房之事。
嘿嘿，当时她听得渐渐有味，兴趣蛮大的。
慕容景一怔，嬷嬷？她是由人教的？
突然间，他明白了过来。
平时淡漠无情的俊脸难得露出了一丝尴尬，事实的确有这种事情。
他仅是一时忘记了，还因怀疑她发了那么大一顿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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