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离注意到曹导的目光，特意道：“去我休息室吧，正好下场戏我还有些疑问，想要请教您。”
三人移步江离休息室，曹勇去之前，让一直坐在一旁副导演盯着现场。
他们三人一走，刚在站在这边听他们说话的人面面相觑，议论纷纷。
“曹导看起来很欣赏这位小姑娘，能被他亲自挖掘的人，将来前途不用担忧了。”
“我还是第一次见老曹招揽人，那些想参演他电影的排着队想要一个面试机会，都不一定能要到，这小姑娘只是露了个面就能让老曹说出曹导出品必是精品的这种话，不简单，不简单啊。”
“你们说她到底有什么事要说？”
“不知道，想要角色不好当着这么多人说？”
“有可能。”
正在架设机器的小工听了这么一句，这边架设好之后，去了另一边，跟同事说：“你们知道吗？听说要换主演了。就刚才是来的那个小姑娘，要把主演换成她。”
“不是吧？这部戏的女性角色本来就少，女主演更是只有鹿竹一个，你的意思是要把鹿竹换掉？”
“很有可能，那几个副导演就是这么说的。”
两人边说边干活，没注意到身旁经过了一个戴着圆框眼镜的女孩子。
女孩子手上拿着一个保温杯，里面是红糖水，听到这几句之后，立马跑起来。
“竹子不好了，有人要顶替你。”
鹿竹接过她手上的保温杯，不以为意，“瞎说什么呢？”
圆框眼镜女孩是鹿竹的助理，也是她的发小，叫卢豆豆，大专毕业之后就来给鹿竹做助理了。
卢豆豆蹲在她休息椅旁，抬了抬因为跑得急快要掉下去的眼镜，“是真的，我亲耳听到的。”
“你听谁说的？”鹿竹打开保温杯喝了几口，对于要换掉她这件事只觉是个笑话，电影都开拍这么久了，现在换人不现实。
卢豆豆看了眼那边正在架设机器的人，抬抬下巴，“听他们说的。他们不会凭空捏造，肯定是听到了什么风声。”
在片场，这些场工的消息通常都是最灵通的，他很有可能一不小心就听到什么不得了的事。
鹿竹本来不在意，卢豆豆说得煞有介事的，她盖上保温杯的盖子，往江离休息室那边看过去。
她刚才看见导演、江离和那个小姑娘进去了。
不会在讨论换人的事吧？
荒唐！
可这个世界上，万事无绝对。
鹿竹看着那边，目光深了些。
休息室内。
曹勇在椅子上坐下，一双精明深沉的眼睛看到对面的小姑娘，“现在可以说了吧？”
唐无忧仔细看了看曹勇的脸色，开门见山道：“曹导最近是不是经常头疼、恶心，还会突然头晕，天旋地转，或许还有磕碰。”
曹勇抬手握住了自己的手腕，那手腕上有不小心磕到的淤青，看向唐无忧的目光已经非常犀利，“你调查我？”
他最近确实身体不适，但为了不影响拍摄进度，这件事只有身边的助理知道，“你认识曹宇？”
“曹宇是谁？”唐无忧看向江离。
“是曹导的助理。”江离此时仔细看曹导的脸色，发现他气色确实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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