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英加她就交由你来处置。”
“我不再将插手此事。”
叶樨樨说。
“英加冥顽不化,我们不可能改变她的想法。”
“这点我再清楚不过。”
“因为从她身上,我看出了相似点。”
“她和我都一样,是那种为了守护一个人,而可以什么都不顾的人……”
沈星的眼里目光涣散,像是想什么东西想的出了神。
.
逼问室。
麻醉针的时间过去后,英加醒了过来。
又是一个密闭空间里。
这种压抑的环境,她不知来了多少次,每次一来,她都觉得,这就是她的命。
沈星站在她的一旁,此时的沈星,已经换上医务人员用的白大褂,手上戴着白色的手术手套,眼睛处戴上了暗蓝色透明的眼罩,大概是为了防护激光所用。
英加看到她这副打扮,已经明白了她想干什么。
“呵,如此阵仗,无非是想折磨我?”
“那还不快点!”
“给个痛快不行么?!”
英加笑了,笑的很猖狂,就算是临死了,她也绝不让步,至少气势上,她不能再输!
沈星看得懂她,她也是一个,像自己一样,不怕疼的人。
就像是活在下水道里的小强,怎么弄,都弄不死,如此倔强的生命啊,却让人感觉到肮脏……
沈星从密闭空间里桌下的抽屉拿出了逼问用的器具。
“你以为这样,我就会怕么?!”
“倒是可以试试……!”
英加看到那些东西,眼睛都不眨一下。因为,她早就习惯。
往事浮现,她想到维坐在轮椅上,定定地看着她训练时受各种伤,痛苦的模样。
被自己最爱的人“观赏”痛苦时的模样,而那个最爱的人却无动于衷地坐在那里看着,眼神是觉得还不够狠的鼓励。
那时的她,就明白,不怕疼,才是泽维想让她活在这个世界上的意志。
沈星透明蓝色眼罩下的睫毛在冰冷尖锐的刀子冷淬的白光中微微颤动。
当英加说出这句话之时,她的眉头深深地蹙起。
她明白,英加也是一个可怜之人。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而自己,也是一个可怜之人。
她对英加心软,最后只会换得自惨死的下场。
于是,她眸中的光一厉,器具随着手,一并而下!
.
“啊——!!!”
贺昱和叶樨樨都在门外焦灼地等着,听到逼问室里惨绝人寰的叫声,他们的心,都同时地纠了一下。
此时的叶樨樨和贺昱面面相觑,眉头深锁,已经可以想象到里面画面的惨烈。
但是他们都约好,不进去打扰,全然交给沈星处理此事。
室内,沈星冷淡地看着已然映上红色的刀光,冷冷地说:
“不是不怕疼么?”
“怎么叫的这么响呢?!”
沈星的眼珠子瞪大,又一次,重复刚才的动作。
“说!”
“你以后还找不找我们的麻烦?!”
“你以后还抓不抓贺昱?!”
沈星逼问着,只想让英加给她来一个妥协。
可这明摆着是一件不可能的事,两大强势的战火一直在空气中拼得你死我活。谁也不肯先退一步,谁也不肯先一步善罢甘休。
“就你,也配改变我的意志?”
“放弃吧!”
“要不就杀了我,要不就放了我!”
“反正我是绝不会妥协的!”
“你放心!”
在此酷刑之下,英加反而好像更兴奋了,此刻的她,无半点畏惧之意,如此刚强、顽强的生命,沈星是第一次见。
就如同那天晚上,她跟她比武一样,她从未遇到她这般如此难对付的对手,甚至能让她开始怀疑人生了。
就连如今,想让她妥协,也就这么难么?!
她逼问了这么久,再不能伤害英加的性命之时,还要折磨她,也不见得英加头上冒出半滴冷汗。
沈星的心此刻正深深地往下沉,但更多的是无可奈何。
英加就是另外一个她,她怎么样都打败不了“她自己”。
.
过了很久,叶樨樨和贺昱不知等了多久,直到沈星终于从逼问室里走了出来。
“怎么样了,小星?”
贺昱忙上前握住沈星的手。却在触碰到她的手时,感受到了刺骨的冰凉。
她的手很冷很冷,让他不经意间打了个寒战。
此刻的沈星,是心灰的。
贺昱隐隐约约闻到了她身上散发的血腥味。
可想而知,刚刚在里面都发生了什么。
“她死了么?”
贺昱皱着眉问道。
就连沈星从里面出来,身上的这种味道都还有残余,加之里面的人又已经无声了。
所以,贺昱猜测,里面的人多半已经……
“没死。”
沈星伸手抚上自己的脑门,用修长纤细的手指在眉心间揉了又揉,才得以稍稍舒展了眉头。
她轻轻地叹出一口气。
叶樨樨和贺昱都知道了答案。
“既然如此,就把她囚禁在这儿吧。”
叶樨樨仿佛看到了沈星的心魔,她的心魔,就是她自己。
而英加,就像这世上的另一个沈星她自己。
所以,每次在面对完英加后,沈星都无法自已。
她仿佛看到了那个倔强而又打不死的自己……
.
之后的几天,慕振清终于醒了。
而沈星,也是待在房间里,将房门给上锁,一个人待在房间里自省。
就连贺昱,也不让进去。
贺昱也只是每天给房内的人送送汤粥。
“这是怎么了?”
慕振清也被锁在门外,他“一觉醒来”,家中这几天,到底是发生了什么,才让沈星这样自己将自己锁在房间里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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