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这封信上说，‘南海水有鲛人，水居如鱼，不废织绩，其眼能泣珠。’”白搭将信递给雷霄，“我记得之前方云震和我说，鲛人出现在东海，老和尚也让我来东海。我在想，是不是我找错了方向？他们说的其实不是东海沿海陆地，而是东海海里？可若鲛人族真生活在海里，为什么老和尚不直接告诉我去东海海里寻找呢？”
雷霄目瞪口呆。
“南海鲛人‘眼能泣珠’，这个‘珠’是不是就是‘鲛人泪’？”白搭蹙眉道，“只是为何他们说的地方不一样呢？鲛人族到底是生活在东海还是南海呢？难不成东海和南海皆有鲛人？还是说只有南海的鲛人才能泣珠？”
“这太过匪夷所思了，我从来没有听说过海里能生活人的。”雷霄抚颌沉思，“我们现在该如何寻找鲛人族？”
“噌”的一声二人同时站起，对视一眼点了点头将全部信件倒在一处。
萧苻来叫二人吃饭时，便看到白搭与雷霄趴在铺天盖地的信堆中不停翻腾，顿时一乐，“你们做什么呢？这么卖力？”
白搭顾不上回他，把手边找好的那几封信给他看，萧苻翻了翻，甚是无所谓，“这些有什么稀奇的吗？我都知道啊。”
白搭与雷霄动作一顿，双眼放光，“你都知道？”“怎么不早说？”
萧苻一脸懵逼，“你们也没问我啊。”
白搭一阵胸闷，拽了雷霄起来，“吃饭吃饭，吃完饭直接问三岁。”
白搭揉着肩走向厨房，“累死我了，一下午白忙活了。”
吃饭的时候白搭愤懑不已，啃着馒头吐槽萧苻：“三岁你说说你，真是太缺德了，我们一直在找鲛人泪，你居然知情不报，看着我们闹笑话。”
萧苻一脸懵逼，“我不知道鲛人泪啊。”
白搭顿时被馒头噎住，雷霄忙递上一碗汤，疑惑道：“那你刚才看那些东西，怎么说都知道？”
“你们给我看的不是鲛人族的信息吗？”萧苻看了看白搭又看了看雷霄，诧异不已，“我知道一些关于鲛人族的故事，但并不知道你们说的鲛人泪是什么东西。”
白搭一口气堵在胸口，急忙从汤碗中探出脑袋，捶了两下胸口，顺了顺气才把馒头咽下去，“那你说说鲛人族的故事，越详细越好，省得我们再去翻了。”
萧苻咬着筷子建议道：“我觉得还是可以再翻翻的，毕竟我只听说过东海有鲛人，并不知道南海也有鲛人，今天第一次听说。”
白搭幽幽叹了口气，看来那一堆破书信还是免不了再去翻一遍了。
“东海流传有一首关于鲛人的古老的歌谣，歌谣是这么唱的，‘东海有鲛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萧苻喝了口汤接着道，“我们淮上城的百姓，都是听着鲛人的故事长大的，不过我们通常不叫鲛人，叫海人鱼。”
白搭屏息听着忘记吃饭，被雷霄戳了戳才继续。
“淮上城流传许多关于海人鱼的故事，传说海人鱼生于大海，人头人身，腿是鱼尾，他们相貌美丽，歌声美妙，性格温顺，勤劳善良，时常救助海上遇难的渔民。”
萧苻说完良久不再继续，白搭支棱着耳朵等着听故事呢，结果没了？没了？“没了？”
萧苻啃着馒头，奇怪的看了她一眼，“没了。”
白搭愤怒了，“故事内容呢？你们怎么知道鲛人貌美、勤劳、善良的？”
萧苻低头吃饭，“故事太多，我一时不知从哪个开始说起。”
白搭与雷霄面面相觑，两个土生土长没近距离接触过大海的陆地人一脸懵逼。
继芳停箸道：“我之前在悦蓉收藏的一本书中看到有关鲛人族的记载，书上有这么一句话，‘海的女神带着鲛人和蜃女在云层嬉戏。’”
白搭目瞪口呆。鲛人能在海里生活就算了，还能上天？海的女神也出来了？“有没有什么办法，能潜到海底，去看看究竟有没有鲛人？”
萧苻瞥了一眼白搭，“海底一片漆黑，你潜下去能看到什么？还不知海底会不会藏有什么海怪呢。”
“海底一片漆黑？”白搭冷不丁打了个寒颤，这么深的水，再一片漆黑……白搭疯狂摇着脑袋，希望赶紧甩掉脑海中可怕的画面，省得睡觉做噩梦。
“海底一片漆黑我也听说过。”悦蓉蹙眉道，“据说海中漆黑如夜，一片荒芜，如今除了一些经验丰富的渔民，基本没有人敢下海了。”
常在放下碗筷，擦了擦嘴，“看来，只有释放灵识查探这种方式比较合适。只不过海洋充满未知之谜，一旦灵识受损，对身体造成的伤害也是难以想象的。”
白搭囫囵吞着饭，思索着众人的话。
灵光一现，白搭望着众人惊喜道：“你们可还记得那个南海打捞红珊瑚的老伯？”
众人表情单一的茫然无比，白搭拍了拍额头，万分着急，“就是那个，钱芩的侄女儿，昧人家红珊瑚手串的那位？”
众人恍然大悟，“你说的是那位老先生啊？”
“不失为一个方法。”雷霄摸了摸下巴，“可我们要怎么找到他？我们不知他姓甚名谁，家住何方。”
“这个交给我。”悦蓉擦了擦手，起身端药放在继芳面前，继芳的眉微乎其微的皱了皱，“我去找赌场小姐妹帮我问一问，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
雷霄停顿一瞬，看着悦蓉蹙眉道：“如今外面形式越来越严峻，若非必要你不要露面，我们还是暂时先躲在这里。”
“对了，吴探花方才又回信了，他说他蹲了一个月的点儿，最近这个月把碧落司里里外外翻了两遍，一丝异样也没发现，连上次我们碰上的那个傀儡也没遇到。”萧苻埋头干着饭，口齿不清，“他下一步准备去常青寨探探了。”
白搭悠悠叹了口气，放下碗筷。果然他们上次打草惊蛇了，看来，她想从碧落司着手调查常青寨一案是行不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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