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山河通幽扇,能使人陷入过往回忆。”白衣男子凝眉道。
“秋叔叔,您这话什么意思?”秦依妍泫然欲泣,好不忧伤。
“意思就是,她现在说的每一句话,都真的不能再真了。”秦沧澜一字一句冷声道。
“这不可能!”秦依妍惊疑不定。
白搭一阵诧异,又有些无语,轻摇折扇问道:“解药在哪?”
钱芩沉默不语。
白搭凝了凝眉,换了个说法问道:“你有解药吗?”
钱芩依旧沉默。
还不行?怎么她一问话,她就装聋作哑了?防备意识够强啊,到底是什么让她死活不说的?
秦依妍指着白搭与秦沧澜,哭的是梨花带雨,“你们分明是在羞辱我母亲,她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内宅妇人知道什么?父亲您竟然联合一个外人欺辱母亲。”
白搭撇了撇嘴,很是不屑,随意的扯开话题,“你闲暇时都有什么爱好?”
“配香料。”
这倒老实回答了,可这是什么爱好?她是香料师?白搭疑惑不已。
“配香料作甚?”
“龚郎喜欢。”
这是人名?
白搭疑惑道:“龚?郎?”
钱芩微微点了点头,面露娇羞。
众人表情意味深长,一阵唏嘘,姜梦勾唇看着迟钝的黑衣纤影,转身走向人少的地方,传音影卫。
众人的反应提醒了她,龚郎喜欢她便喜欢?白搭愣了一瞬,瞬间明白五分,有了主意,“龚郎是谁?”
“是,城主府的一名护卫。”钱芩犹豫的说了出来,。
突然,青冥剑的清脆剑鸣声传入白搭耳中,宝剑尚未出鞘已是寒光乍现。
“就算您再不喜欢母亲,也不该任由旁人一再羞辱她不是吗?您就算不阻止,为何要一再阻止我?”秦依妍气急败坏,羞愤道。
秦沧澜未做解释,只冷冷道:“老实站着。”
这一小插曲丝毫没有影响到白搭,白搭不由起了玩弄之心,“秦依贤是你的儿子吗?”
钱芩不情不愿道:“是。”
那怪了,儿子是她的,为何会有秦依贤不是秦沧澜的儿子谣言传出?难不成是姜梦的消息不靠谱?
“仙士,儿子是她的,您再问问是不是秦城主的啊?我们都好奇好多年了。”有人嬉笑着提议,顿时引起一群好事者捧腹大笑。
白搭惊讶的说不出话来,但一想到钱芩背着丈夫与一名护卫暗生情愫,那红杏出墙也是有可能的吧?那么秦依贤不是秦城主的儿子也说得通了……可这要她怎么问啊?问不出口啊,难不成要她大庭广众之下问她,秦依贤是谁的儿子?即便她这样问了,她也未必会回答吧?
白搭进退维谷,解药又问不出来下落,不免有些泄气,想就此罢手,一个妇人这时走近前来,白搭认出她,蹙眉看着妇人,不知她要做什么?
“你有几个男人?”妇人轻声问道。
众人哄堂大笑,白搭一阵惊讶,这妇人也太大胆放肆了一些。
“你闭嘴!”秦依妍失声尖叫,怒视妇人。
那妇人的丈夫上前一脚将妇人踹翻在地,拳打脚踢,骂骂咧咧,被人连忙拉开。
钱芩面上的犹豫一闪而过,妇人再次轻声询问一遍,秦依妍握着鞭子的手青筋毕露,面容扭曲。
钱芩扭捏回道:“三个。”
晴天霹雳,秦依妍僵在当场,众人乍舌不已。
男子挣脱人群爬向坑边,扒向钱芩,“长姐,长姐,你清醒一点,你在胡说什么?你只有姐夫一个男人啊?”
白搭轻哼一声,“你急什么?”说罢,一脚将人踢晕。
“三个男人都是谁?”妇人擦拭掉嘴边的鲜血,继续轻声问道。
“龚英。”钱芩提到龚英的时候露出小女儿姿态的痴羞。
钱芩说了一个“龚英”再不肯开口,妇人柔声催问:“还有呢?”
钱芩犹豫一瞬道:“张铭昌。”
妇人冷笑一声,“还有呢?”
钱芩长久的沉默,妇人又清冷问道:“最后一个是谁?”
白搭凝眉,这最后一个有这么难说出口,那肯定不是秦沧澜了。
“钱浒。”钱芩犹豫半晌,说了出来。
白搭顿时嗤笑出声,这钱芩犹豫许久,她便怀疑这第三个人必是不一般,只是她没想到,这第三个姘头竟然姓钱?无论如何,可真是太有意思了,两个孩子都姓秦,名义上的父亲却从没碰过他们的母亲,这说明了什么?白搭打趣的眼神从上到下扫视了一圈秦沧澜,他能与继香生出继芳,那么问题便出在钱芩的身上。
一室众人皆是面色怪异,向秦沧澜投去古怪的眼神问候。
秦沧澜面无表情,显然早就知道,而他身后的一名中年男子却颤抖着身体,面如死灰。
那妇人听到“钱浒”二字的时候瘫倒在地,神情呆滞,烂成一团泥。
秦依妍回神,手中的鞭子依旧被秦沧澜束缚着,索性扔下鞭子,如同疯癫了一般赤手空拳向白搭袭来,秦沧澜双眼无神,没再阻止她。
金科大喝一声,双锤一出,稳如泰山,挡在白搭身前。
白搭糟心极了,直起身来,正预备开口最后询问一次解药,瘫倒的妇人勉强站起,姿态一改懦弱,高傲冷漠道:“依贤是谁的儿子?”
秦依妍闻言目眦欲裂,可奈何不得金科,金科在防着她动手。
“钱浒的。”钱芩说着露出鄙夷不屑的表情,显然提起钱浒很是不高兴,妇人闻言身形颤抖,“秦依妍是你与张铭昌生的?”
钱芩微微点了点头。
白搭看了一眼秦沧澜身边身体微颤、面如死灰的中年男子,又瞧了一眼秦依妍,果然有四五分相似。
“够了!”秦依妍沉脸愤怒喝道。
妇人置若罔闻,仰天大笑,“滑天下之大稽。我早就怀疑……早就怀疑……你们钱氏一族真是肮脏下作……”
良久,妇人擦了眼角的眼泪,嗤笑道:“那你小产的那个呢?是谁的?”
钱芩抚摸肚子,露出痴情模样,“是龚郎的。”
钱芩如此配合,白搭趁机道,“那你不救你的长子了吗?秦依贤中了七星蟒毒,解药在哪?”
“在龚郎那里。”
“他人在哪?让他把解药拿出来,他最听你的话。”白搭诱哄道。
秦夫人却扭扭捏捏的,半天没有回话。
“贱人!贱人!母女两个都是下作的贱人,一个浪荡,一个下贱,一个背着丈夫勾引男人,生了两个野种,一个不顾有妇之夫倒贴,老天爷啊,你开开眼啊,开开眼啊……”妇人疯疯癫癫,跌跌撞撞的向门外走去,一边走一边哭喊。
“娘,娘,娘……”眼睛裹着白绫的男子紧追出去,但行动不便,一直在原地兜兜转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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