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姬问道。
“没什么。”
回过神来的信房转身继续前行。
“你这家伙刚才是躲在御殿里偷听吗。”
“我才不告诉你。”
“不过啊。那确实是我的推脱之辞。在我没想起自己是谁之前,我不想为别人去拼命。我想我应该是一个很自私的人。”
“我不觉得。”华姬眯着眼睛坏笑道,“你不是还得为我去拼命吗?”
“那不一样。等我找到机会还你这条命,我一定会离开。”
“我有办法!”
“什么?”
“我帮你恢复记忆,然后你就可以加入上杉家,到时候就不用离开了。”
“先不说别的,恢复记忆有那么容易吗?”
“我可问过太医了。他已经告诉我方法了。”
信房皱着眉头,显然不太相信。
“你一定会感谢我。走!我们快回去!”
华姬拽着信房,兴冲冲地往居所走。这一幕却让政繁远远望见,令他妒火中烧。
回到居所,华姬命菖蒲下去准备,她则拉着信房进了屋。她关上窗门,与信房面对面坐着。
“闭上眼睛。”
信房照做了。
“首先,我们要避开尘世的打扰,让心沉静下来。来,跟着我做深呼吸。吸气……呼气……”
做了三个深呼吸后,华姬继续说道。
“现在,好好想想,只要脑海中闪现出任何东西你就说出来。”
“好。”
信房想了半分钟,脑中一片空白,好像有一堵无形的墙挡住了他前进的道路。
“什么也没想到。”
“你别这么心急嘛。”
“我越想心情就越急躁,不知道是为什么。”
“这个办法行不通吗?”
华姬拨弄着自己的嘴唇,自言自语。
“不如我用自己的方法再试一试。”
“你自己有方法?”
“嗯。”信房一脸认真地说,“根据我身上的一些细节,也许能推断出一个大方向。”
“细节?你不是已经问过我了吗。”
“我想再细问一次,这次你也一起讨论。”
“哦。”
“你救我的地址是?”
“富山城外的山中瀑布旁边。”
“城的哪个方向?”
“西南方吧。”
“我当时是在水中还是岸边。”
“笨蛋,当然不是在水中,你又不是鱼。”
“不,我的意思是……”
“啊,我懂我懂。跟你开玩笑呢。你一半在水里,一半在岸上。”
“我当时的着装呢?”
“武士装扮啊。”
“可以看出来是普通的士兵还是武将?”
“这个嘛……”
华姬犹豫了。
“怎么,无法判断吗?”
“确实有点看不出来。”
“那我的衣服还留着吗?”
“你的衣服……”
华姬心虚地玩起了手指。
“我的衣服怎么了?”
“被我割了。”
“哈?你好好割了我衣服干嘛?”
信房惊讶地叫道。
“不找绳子把你绊着,我和菖蒲怎么扛你回来嘛!”
“你的意思是,用我的衣服……不对啊,当时我应该是伤者才对,那么冷的天,我又身受重伤,你还剥了我衣服,你到底是不是真心想救我?”
“那难道你要我脱了衣服去救你吗?”
“我不是那个意思。”
“你就是那个意思。”
“扯远了。”信房干咳了两声,“我身上还有佩戴别的东西吗?”
“没,没有了。”
华姬歪着头,赌气道。
“刀之类的。我既然是个武士,刀的好坏也是可以看出一些线索的。”
“没有!”华姬不耐烦地答道,“估计沉到水塘里了吧。”
“对了。我当时右手还受了伤,看伤口应该是箭伤。很可能是在作战时留下的,然后倒在了水塘。”
“嗯嗯。有些道理。”
“但是当时富山城应该没有战役啊,要不然你也不会到那里游玩才是。”
“富山城可没有打战。打战的是城生城,也在富山城的西南方向,比那个瀑布还要下去一些的地方。”
信房双眼发亮地问道:“交战的双方是?”
“我上杉家与一向宗。”
“怎么看我也不像是个僧人啊,似乎也没有他们的信仰。我刚才在御殿上也问过,上杉家的人都表示没有见过我,说明我也不是什么有名的大将才是。难道我是一向宗势力里的一个小喽啰?”
信房自言自语地分析着。
“不过城生城战事结束的时间比我发现你要早上五六天呢。你不可能在那里昏迷五六天才是。”
“你这么说也有道理。”信房同意华姬的说法,于是转而又问道,“当时北陆除了这两方在交战,还有其他的势力吗?比如说能登的畠山家。”
华姬摇摇头:“畠山家并没有参与战事。倒是织田家在金泽城与一向宗开战。”
“织田家……”
信房思忖了片刻。
华姬抢先说道:“应该不可能是织田家啦。金泽城跟富山城可是相隔好几百里呢。”
“也对。”
“小姐。按您的吩咐已经准备好了。”
门外传来菖蒲的敲门声。
“好!”
华姬拍了拍手,高兴地站了起来。
“走,我们进行第二项治疗。”
“什么,还有第二项治疗?”
“那当然,你可不要小瞧我。”
信房带着不详的预感跟着华姬来到院中。那里多出了一个泡澡时用的大木桶,里面装满了水。
“进去吧!”
华姬招呼道。
“啊?什么意思?”
“太医说了,第二种办法就是情景再现。你到水中再体验一回溺水的感觉,说不定就能想起来。”
信房摸了摸桶中的水,冰凉刺骨。
“竟然还是冷水。我不能用热水溺水吗?”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