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也垂泪了,她说:“二黑妈在老家园里埋着,它要是不好了,我就把它埋在它妈身边”。
唐老鸭悄悄地趴在门口看了一眼,往西屋走去,心里骂着:“一群人都有病”。
二黑一天天恢复着,它创造了生命的奇迹。
母亲的炕是他它的病床,它已经能坐起来,见到他尾巴摇得很有力气。
他喂它鸡蛋水,它一口气都能喝光,大米粥加肉末一口气都吃光。
终于有一天,它站了起来,颤颤悠悠地在炕上走了几步。
就像初生时在炕上试探,摇摇摆摆不太稳。
他默默地看着这一幕,脑海里浮现二黑很小的时候在老屋炕上的情形。
那个秋天的午后,出生二十多天的二黑被他抱到了炕上,它脚步不稳,总坐腚蹲,毛茸茸的它在她身边拱,她翻身坐起来,抱在怀里,喜欢的不行。
二黑在她怀里安睡,她低头亲吻着,笑着。
那一幕,永远定格在过去了。
同为女人,一个美丽善良聪慧,一个丑陋歹毒愚蠢,“老天你说,我的爱焉能没选择?”
他心里呐喊着。
二黑重生了!
它每个进步都令他欢呼,他把它抱到外面,它不好意思地把头靠着他,他蹭着它的头说:“害羞啦?那你下来走几步,咱们锻炼一下吧”。
他蹲下身放下它,它朝前走了几步,回头摇着尾巴看着他,好像在说:“你看!我没事了”。
他说:“现在你的毛不太好看,很快会长出来的,那时你又漂亮了”。
每天下班他都领着它溜达一会儿,溜达的时间越来越长,它的腿脚越来越强壮。
二黑,终于捡回了一条命。
备受冷落的唐老鸭终于沉默下来,她在外面玩的时间越来越久,每到半夜时,母亲一遍遍催他:“快点接她回来吧,肚子那么大了,别摔着”。
他到那家门外一站,屋里的人玩多久他等多久,不进屋。
散局时,唐老鸭慢吞吞走出来,她是个好面的人,外表不能让别人看出什么来,她嗔怪他说:“咋不进屋呢”?
说着来挽他的胳膊,他扭头就走,在前头和她保持着距离,就像领回来一个不受待见的东西,一路上两人就是这么一前一后到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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