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两点，施然、林溪言早已熟睡。林溪言半趴在施然怀里，手脚搭在施然身上，如搂着抱枕。
女帝如同以往的听着施然沉稳的呼吸声、强有力的心跳。
睡前发生的事情，女帝已经习惯，她也不是第一次看见那个东西。
虽然她还是有点接受不了，但终究还是接受了。
谁让施然就是那么流氓的人。
女帝现在在想一件事。
如果未来某一天，她突然“出去”了，施然对她的态度，会有对林溪言那样好吗？
女帝不是今天才想这件事。
在认定施然就是那个人，认定施然已经有了前世记忆后，每当夜深人静时，女帝都会忍不住这样想。
女帝还不时涌现出“要是能出去，真正意义上跟施然在一起”的念头就好了。
想归这样想，女帝却没有尝试这样做。
在女帝看来，施然固然已有前世记忆，但一定很少，施然自己都不知道。现在的施然心里只有林溪言，不想她出去，想她永远待在林溪言身体里，最好是消失。
如果她真的出去了，施然的反应只有一个——
认为她强占了林溪言的身体。
即便以施然的性子，不会跟她翻脸，心里也会生出怨恨，无时无刻的想让她消失，让林溪言回来。
唉~
女帝心里后悔，之所以若是没有怀疑施然只是跟那个人长得相似，一早就和施然好好相处多好。
至于动用手段，让施然厌恶林溪言，提升施然对她的好感……这对女帝而言不是难事，她太清楚如何让人厌恶一个人，又如何让人对她惟命是从，但女帝从未想过要这样做。
如果对于施然，都要用上那样的心思，感情也就不再纯粹。
况且林溪言是多好的人，又是女帝的来世，女帝又怎会对林溪言，对自己的来世用那样肮脏的手段。
罢了，就这样吧。
这已比在大离好太多。
至少比守着枯坟好。
施然自是不知女帝在他们睡着后的心理活动。
眼看着到了清明节，整日的阴雨绵绵，施然看着即使放假了，仍坐在电脑前码字的林溪言，心里想着清明节了，要不要买点鞭炮、蜡烛、纸钱祭奠一下女帝和他的前世。
算了，还是不了，真这样做了容易挨揍。
走到林溪言身后，下巴压着林溪言的肩膀，闻着林溪言的发香和身上的清香，施然亲了下林溪言的脸，问：“你这还要多久？”
“现在在写今天的第二章，我计划是今天写五章，一万字，顺利的话，晚饭前应该能搞定。”
“怎么写这么多？平时你不是每天只发两章吗？”
“存稿呀，再过一两个星期，就可以上架了。”
“行吧，你好好写，我不打扰你了。”
难得的小长假，就这样在林溪言不停歇的码字中度过。
施然的“小作坊”，进展格外的顺利，两个月的功夫，已经与两百多家公司签下了合同。施然的银行账户里已经有八十多万。
这还只是“小作坊”赚来的钱。
施然在这期间，注册了一个正规的招聘公司，借着去年下半年收购、贩卖考研资料拓展的人脉，掌握了的大学园区里所有大学中，大部分学霸、尖子生的简历。以此为资本，与国企等正轨公司达成初步合作。
之后确定一批想要进好公司，苦于没有门路的学生，介绍他们去那些公司面试，施然借机两头收钱。
一个多月下来，施然就纯赚了十几万。
如今，施然所有存款加起来有一百多万。
原定目标既然已经达到，施然便准备将“小作坊”关闭，继续下去还能赚上十几万，但没必要了。
清明节过后，施然就聘请了一位高级公关，一月三万。完成施然定下的KPI——两个月退款率不超过百分之十，额外奖励六万。
退款方案就一点，尽量施然手里的五千份简历代替退款。
目前进展不错，有二十家同意该方案。
四月二十三日这天中午十二点，林溪言小说正式上架。正待在“小作坊”里的施然，准时准点的给林溪言贡献首订外，给林溪言打赏了一个白银盟，再登录小号，给林溪言打赏一个黄金盟。
这样做的目的，自然是为了让林溪言高兴，让她觉得有读者喜欢看她的小说。
话说回来，林溪言写得小说的确好看，施然一向不看女频的人，都每天在追更，发本章说。
有时闲着无聊，施然还会看其他读者的本章说。
就像今天林溪言上架发的第一章，就有读者抢下了第一条本章说：
「你应该很孤单吧，一个人看着小说，翻着评论。而这一秒，你正好看到我的评论，这一秒你是属于我的。你好，陌生人，我顶你个肺。」
施然刚想评论，林溪言打来电话。
“然然，是你给我打赏吗？”
“收藏是不是涨了很多？”
“你打赏个白银盟也就算了，为什么还要打赏黄金盟？十万块啊，我们干什么不好。”
“我只打赏了白银盟，黄金盟不是我打赏的。”
“少来，别以为你用小号，我就不知道是你。”
林溪言说：“总之你不要再打赏了，你要钱多就直接把钱给我，你打赏多浪费啊，十万块我就只能拿五万，还要交税。”
“你真弄错了，黄金盟真不是我打赏的。”
“你是不是忘记了我可以登录你的银行客户端，我刚看了你的交易记录。”
“……”
“干妈说的没错，我应该管你钱，不管你，你就乱花钱。”
“你这样就没道理了哈，我支持你，还是我的错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就是不想你乱花钱嘛。”
“好好，我知道了，就这一次，你这不是刚上架嘛。你看前两个月，我也没打赏。”
“嗯……总之以后不要了。”
林溪言顿了顿，说：“然然，谢谢。”
施然嘁了一声说：“不知道谁一打电话过来，就是劈头盖脸的一顿臭骂。”
“哪有，我就是让你别乱花钱，”林溪言撒娇道，“我错了嘛，你别生气。”
施然问：“你吃饭了没有？”
“和小烟烟一块正在吃，你呢？”
“还没，等下去吃。”
施然接着说：“晚上见面的时候，我有个东西要给你，你先猜猜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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