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小姐稍等，我先上去拿个相册。”
那相册都是被收拾好放在了卧室。
自从牧夫人去世后，这相册里的东西，牧父再也没有动过。
倒是今天拿了出来，想说些话。
可能也是跟时药的身份有关，牧父倒是没有了在面对政事的冷峻表情。
“顾小姐久等了。”
牧父抱着一本相册下来了。
这是仅有的一本。
照片里的人都是牧白，还有一部分是和牧夫人合照自拍下来打印出来的，被牧夫人珍藏放在了里面。
牧夫人是真的发自骨子里的温柔。
即便是透过一张照片，都不能因此抹掉的温暖。
牧父翻着相册的手都有些颤抖。
因为这些照片，他其实也很少看过。
不是不能看，而是不想。
相册里的照片仿佛都是在提醒着他为父为夫的不合格。
他对不起的女人已经去世，他不能再因为其他事让儿子也……陷入其中。
……
牧白小时候是真的可爱。
照片里的他老气横秋的，也不带笑的。
但是经过牧夫人拍摄下来的照片，不知怎么，都能看出一股别扭的小傲娇，甚是可爱。
至少时药就觉得如此。
“牧白小时候，我因为繁忙政务，错过了他的出生、成长……”到现在已经长大，他知道自己其实没有过多的资格再干涉他。
“牧先生有话就直说。”
时药抱着相册翻到了最后，动作一顿。
合上了相册又放下了。
“顾小姐，我想请你明确的拒绝牧白。”
牧父站起来鞠躬恳求。
在时药听起来这话有点可笑。
“牧先生这是什么意思？”
说实在的，时药有点不高兴。
嗯，真的只是有点。
不光是因为牧父未曾参与就想干涉小白的人生，还有他自以为的好意。
“顾小姐，我只有牧白这么一个儿子。”牧父感觉气氛有些凝重，但眼下他根本不做他想，“牧白他喜欢你，我想让你在他对你情根深种之前清除干净。”
“牧先生是觉得我不配？”
分身是妖，但也是身载国家时运的珍贵物种。
若硬是要说起身份，定然是时药身份更加高贵。
可在牧父眼里，牧白也很重要，可能尚且不及国。
“顾小姐你误会。你的身份，别说是一个牧白，即便是任何你想要的，都配得上！”牧父听出她口中的不悦。
虽然看着他年纪更大，但他知道一个能从国宝修炼成妖身真实过来的年纪，可能要比自己大许多。
但这些都不是重点。
“可是我只要一个牧白。”
时药坦言。
在牧父面前说这话，不光是为了明确她的意思。
牧父听了这话多少都有些不可思议……
顾时药这话的意思是在说她和儿子两情相悦？！
牧父眉头皱得更紧了。
他们这才刚认识多久，就……
他本来以为是牧白单相思……但如果是双方箭头，那牧父更担心了。
一个妖，寿命何其长？
又或者她容颜不老，而当牧白蓝颜不复，她还会这样吗？
牧父想得更远了。
牧家都是痴情种，真要喜欢确定了便是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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