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我以为是他们生而高贵，他们有权利决定他人的生死，毕竟王国律法的规定，领民是领主的财产。可是好像又不是，都是两条腿的人，为什么有人生而高贵？”
秦乐没有立马回答，而是盯着奥琳娜的眼睛，略显诧异的问道：“我记得你是公主，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想法？”
屁股决定脑袋，一般情况下贵族阶级可不会想下层阶级会怎样怎样，他们只在乎自己的利益。
现在这个社会，最大的病态却被最顶层的贵族提了出来。
秦乐实在想不出来为什么一个高高在上的公主会有这种疑惑，哪怕她非常的爱民。因为在这种社会中贵族和平民不是一类生物，随意决定平民生死是他们的权利和利益，既得利益者不会对自己的利益提出质疑。
奥琳娜回答道：“我并不是天生的公主。”
不是天生的公主？秦乐变得更加疑惑。
这时，艾墨娅出声解释道：“奥琳娜在十岁之前只是一个平民，后来不知道为什么检测出王族血脉，然后被接回王宫成为了公主。”
这下秦乐了然了，怪不得一个公主会提出这种一针见血的疑问。
“因为贵族拳头大，大到能够将平民压在地上。”秦乐给出了答案，但并没有给出真正的答案。
公主或许因为自身的经历拥有一些远超时代的想法，这也可能只是少女的臆想。给出真正的答案，她根本听不懂，秦乐也懒得解释。
况且这好像是一个拥有超自然力量的世界，社会结构和他经历的两个世界都不同，他没有资格凭借自己的所见所闻去评定一个世界。
贵族压迫民众可能不是依靠虚构的神圣性和制度的剥削，而是绝对的暴力，这是否意味着民众起义成为了不可能？
下层阶级全部团结起来，说不定都无法推翻现有的上层阶级，因为力量的差距实在是太大了。
“因为他们拳头大？”奥琳娜重复了一句，随后一脸茫然的问道：“那是不是说只要我拳头够大，我也能让其他人听我的？”
“理论上可以。”秦乐点头道。
理论上只要拳头够大就能够压服所有人，但其他人是不是真的服那就另说了。
“嗯。”奥琳娜陷入了沉思，高等人类并没有如她所期望的给予了答案。
马车内陷入了一种诡异的沉默，不知过了多久，马车停了下来。
“各位老爷，戴纳城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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