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破庙,电闪雷鸣,漏雨的噼啪声。
少年教主面对一人瑟瑟发抖,那人身材高大,披黑袍盖住全身,脸带修罗面具,看不出样貌甚至性别。
啪!一声清脆的耳光,伴随着雷鸣。
“你这个废物!圣教扶持你们莲花教这么久,你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黑袍愤怒道。
“小人该死,小人该死!只是真有两个高手,自称是威风镖局的当家,都是他们救走了郭壮一伙和公主。”少年教主跪地求饶。
“放屁!那群莽夫,是本圣使亲自挑的,他们背景干净,头脑简单最容易被利用,镖头一直都是郭壮,还哪有什么当家的。”黑袍圣使根本不信教主的话。
“你知不知道自己多好运,明明绑错了人,还是陈国唯一的公主。这比那个六皇子有用多了,只要神药给她一吃,以后她就要全听圣教的摆布了,到时候圣教在陈国有多少便利。坏了大事!你有多少命都不够偿。”
“圣使饶命!圣使饶命啊!”少年教主委屈不已,说的都是实话啊!
“那还不快滚!”
小镇客栈里,小道士在屋里潇洒的散步,一群莽夫围成一圈,感觉比话本有意思多了!
“二当家,那大梵国和南疆巫族那么厉害,为什么不打到中原来?”郭壮问。
“密宗三派勾心斗角多年,不管谁出头都难免,背后老窝被吞。况且密宗与中原门派不对付,正常两国交战还好,但要有上品高手出现,必然有中原门派收拾。”小道士说道。
“那南疆呢?”郭牛问。
“南疆,南疆,他们不是不想出。只要修了南疆巫术的人,是无法长时间离开南疆森林的,否则就会蚀骨而死。”小道士欲言又止。
“什么东西蚀骨?”郭壮有些恐惧的摸摸自己的肌肉,问道。
小道士又伸手拍他的头怒道:“就你话多,就你话多,你说呢!南疆肯定是虫子啊!传说他们的祖上,许下了什么承诺,在没完成之前,南疆的密林就与他们共生,所以无法离开太久。”
郭壮委屈的揉揉头,不是因为疼,是因为从小为了练功,头发比一般人少很多,他怕这么下去,头发会被二当家盘光。
郭胖一直没太听懂,脑子跟不上,但还是憨憨的问道:“那大当家是几品高手啊!”
“没人知道他是几品,但是四年前,他曾经当众斩杀一名六品上的高手。”小道士说道。
“二当家你是几品啊!”郭壮说完就知道又说错话了。
“你话怎么这么多!这么多!贫道修的是仙道,是神仙,是真正的活神仙!”小道士嚣张道。
莽夫们纷纷附和,郭壮也带头肯定,吃人家、喝人家、住人家的,别说是神仙,就是人家说是爹,郭壮也第一个领着大家磕头。
夜半三更。
醉汉终于转醒,身形还有些摇晃,脸色也未见好转。
守夜的郭牛,立刻赶过来搀扶,询问道:“大当家的,您先等会,我去厨房给你把饭菜热热。”
“不用了,我没事。”醉汉坐到桌前,抓起菜团就吃。
咔嚓!屋顶瓦片断裂的脆响。
醉汉飞身翻窗登上屋顶,只见一道身影,在房顶间飞快闪跳,正是白日那教主手下高手之一。
醉汉正准备追,只是醉酒未全消,脚下一软,那身影已经消失不见。
这时,被惊醒的小道士,也翻到房顶,问道:“怎么了?”
“我们被发现了。”醉汉说道。
“那叫大家起来连夜就走?”小道士紧张问道。
“算了吧,明天就进山了,想穿过文山山脉不容易,让大家好好休整吧!”醉汉扶首跳下,醉酒后的头痛,难受不已。
天亮鸡鸣,满街喧嚣。
在夜半时,又狂饮半袋酒的醉汉,微醺转醒,深邃的眼眶里,透着不清醒的混沌,略显烦躁挥手,似是想驱赶耳边的喧闹。
郭牛小心翼翼的扶起醉汉,靠在墙上稍作清醒,身边却不见小道士与郭壮两人。
客栈后院,小道士一脚当先,踢开掌柜屋门,郭壮把绑成个粽子样的小二扔在地上。
被惊醒的掌柜衣冠不整,慌张的从床上爬起,看清眼前形势,心里十八般盘算,恭敬地问道:“两位大爷,不知何事,引得如此动怒?这小童年纪尚幼,不通人事,莫要把二位身子气坏。”
小道士面容俊秀,身材消瘦,要不是郭壮见识过他的手段,除去衣着,只看起来,可能与这小二差不多。
但是此时,小道士挥着拂尘,道骨仙风,自顾坐在主座上,低眼轻撇掌柜,也不言语,对方只觉压力倍增,冷汗直流。
郭壮身材如熊,弯腰进屋之后,掌柜就看不见门了。而且此人表情凶神恶煞,似是随时要把他生吞活剥了,与其对视一眼,掌柜顿时就崩溃了。
他几乎是哭丧着说:“二位大爷,您二位是做什么的啊?”
郭壮觉得他的样子很有趣,调侃的问:“你看看我们是做什么的?”
掌柜见惯了马帮镖局,但哪个镖局会是道士做主,又回头看看郭壮还在渗血的一身伤痕,是新伤啊!这在陈都上京脚下,什么人会一身新伤!一个疯狂的想法在掌柜心中产生,反复捶打推敲,只觉得越发符合,震惊崩溃的颤声说道:“您是…是…绿林中人!”
“哎呀!二当家,这老头有眼力,一眼就看出我是祖传土匪!”郭壮眼神兴奋,满脸笑容,好像是隐藏了许久的光辉事迹被人发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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