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酒气。
沉默。
我从未孤独过,但最近总是感到很孤独。
小瑰子,我是不是不该让你辞职?
嗯。
……
舜!瑰突然从背后环住她的腰,
猝不及防——
“怎么了你!”舜使劲地转过身来。
“舜!你是怎么看我的?”瑰早已泪流满面,头埋到了她的下腹部,断断续续地抽泣:“我姐姐……觉得我是个废物!……同事觉得我是个外人。我……在这个社会,一无是处,是不是没有人……需…需…要我?”
舜不知所措,见她双目莹然,自己的心脏也似擂鼓般,却只顾呆呆地望着她,一句安慰的话也说不出。
“你是不是..….也不喜欢我了?我今天那么丢人…”瑰抬头看着舜。
“诶?没有……怎么可能不喜欢小瑰子啊……”舜错愕地看着情绪失控的瑰,那绝望的眼神仿佛从深渊中喷涌而出的漆黑手臂,牢牢抓住了自己的思维。
瑰的脸向舜凑了过去,牵引着她的手——
那么,你想与我异床同梦吗?
突然触碰到她温热的皮肤让舜措手不及,她慌忙地收回了手,视线也迅速挣脱瑰的控制。
垂在额前的长发似铁幕阻隔了她的理智,袭上头脑的酒劲在歌唱感官的热狂。瑰垂下头,依然跪在舜的身边,边哭边笑……
“你_疯_了_吗?!”
语气寒意逼人。
瑰的心头一震,
瞳孔紧缩,
她努力地克制,
魂魄仍然涣散。
…
“舜…”
只看到舜背对着自己,
心里很多话想说,
此刻都卡在了喉咙里,
再也说不出来了,
整个天都塌了,
离开了舜的卧室,
不可能再说了。
…
9点,平日里应该是上班出门的时间。舜依旧蜷缩在被窝里,她知道瑰也一晚没有睡:她早早起来收拾了东西,出过一次门,买好早点又回来。她和兔兔对话,一会儿又安静下来——现在,她一定是在等自己起床,不敢再贸然踏进这间卧室。
瑰昨天一定挨了骂,晚上又喝了酒,一时理智失控才……瑰不是坏人……
小瑰子怎么可能是坏人呢?!可是,却有一种无法理解的力量让自己疏远她。
舜把被子捂过头,身体蜷缩得更紧了,变成了一个人茧,纹丝不动。
……
“再见,兔兔。”
彭——一声关门。
舜一骨碌爬起,冲进客厅,早点上放着一张便签:
【对不起】
瑰的笔迹风格,清秀却力透纸背。舜慌慌张张拿起手机,又放下——哎,我该说什么呢?
……
两人份的早点没有动过的迹象。
她会回来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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