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枪里的子弹是空包弹的话，那么这显然就是一个局。
戴老板设的局了。
周寒没有一丝的犹豫，举起了手中的手枪朝着十字刑架上的犯人猛然的开枪起来。
嘭！
枪声响起。
枪口中喷射出一阵火光火花。
因为枪口与犯人的距离相近，即便是空包弹还是有一定的杀伤力的，只是不足以致命而已。
噗！
在犯人的心脏处处多出了新鲜的伤口，显然是空包弹的伤口。
“空包弹？”周寒开了一枪之后，虽然知道是空包弹，但是依旧做出一副震惊不可思议的表情，目瞪口呆不可置信的道：“戴老板，这怎么是空包弹呢？这是什么意思？信不过我？”
说着说着，周寒的情绪变得激动起来。
潜伏的特工，最不缺乏的就是演技。
“哈哈哈！”戴老板从周寒的手中拿过了手枪，满脸笑容的说道：“周寒，别激动，这是我们军统的一项例行考核而已。”
“你在这一次考核中表现得很优秀，完美过关，不愧是我们军统的精英，我很满意。”
戴老板是一个老狐狸，见过的特工不少，察言观色的本事也不小。
他算是看出来了，当周寒拿到了手枪之后没有任何一丝犹豫的就朝着犯人开枪，那么说明周寒并不是一个地下党，毕竟这算是在他的面前立下投名状了。
但是戴老板万万没想到的是，周寒早已经察觉到了手枪里面装填的是空包弹。
哪怕只有十几克的重量变化。
这就是神来之手的作用。
周寒嘟囔的埋怨道：“军统还有这样的考核，令人不解。”
郑耀先低声呵斥了周寒道：“周寒，这是军统的规矩，戴老板对你考核，那是因为戴老板看重你，别整天有这么多意见。”
“是！”周寒应道，内心是松了一口气。
如果不是有神来之手的技能，周寒还不知道如何应对如此的情况。
毕竟表现得稍有不慎，那么身份就可能暴露。
“走吧，别在这里了，晦气。”戴老板笑呵呵的走出了牢房。
周寒和郑耀先紧跟其后。
从渣滓洞看守所出来之后，戴老板就在戴公馆宴请了周寒和郑耀先，三人是有吃有笑有喝，气氛倒是显得相当的融洽。
放眼整个军统，刚刚从军校毕业出来就能够得到戴老板如此赏识的，周寒算是第一人，立下的功劳也是非常大的。
说实在的，戴老板也非常看重周寒，不然也不会安排今天这样的一场投名状试探了。
吃完了中午饭之后，周寒和郑耀先便离开戴公馆了。
车上。
赵简之在开车。
周寒转头望向了郑耀先，道：“六哥，我有个事情想不明白。”
郑耀先带着墨镜，缓缓道：“想不明白为什么戴老板会用空包弹试探你吗？”
周寒点了点头。
其实，周寒的内心已经有了答案了，他只是想听听六哥的看法。
郑耀先：“很简单，理由无非是两个。”
“第一个是戴老板还不想犯人死那么快，但是又需要你的投名状。”
“第二就是戴老板十分的惜命。”
周寒内心一颤，因为郑耀先的想法和他是一模一样的。
在戴老板使用空包弹的时候，周寒的脑子里也是冒出这两个理由。
刑架上的犯人要么真是地下党，但是因为他还有用，戴老板不希望他死，所以就用空包弹试探。
要么就是那个犯人根本不是地下党，是戴老板故意找个犯人来让周寒立下投名状的。
纯属试探。
还有一个很重要的理由，那就是戴老板十分的惜命。
戴老板不确定周寒是不是地下党，在他看来：如果真的把一把装填了真子弹的枪支给了周寒，如果逼急了周寒，周寒很可能把枪对准他自己。
在当时的情况，那真的是必死无疑的。
因此戴老板用空包弹试探周寒也是为自己上了一道保险，他可是十分惜命的，让他和周寒以命换一命，当然不愿意干。
周寒点了点头道：“原来如此。”
此时，郑耀先的脸上表情没有太大的变化，但是内心也是有些纠结和复杂。
因为在渣滓洞看守所的时候，他是亲眼的看到周寒接过枪毫不犹豫的朝着犯人开枪的。
没有一丝的停留和犹豫。
这让郑耀先在纠结是不是要继续的发展周寒为自己的下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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