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歌舞升平！
天色蒙蒙亮，永安在殿门前昏昏谷欠睡。
“永安~”
然后他就听到一声呼唤。
“嗯？”
永安立即凑到窗子边上，低着头，仍然是没敢往里边张望，“陛下，是您吗？”
“是我。”
“拿一套衣服来。”
“朕要出宫。”
“立刻马上。”
“喏。”
刘封趁着天色还没放明，就溜了。
等到小乔披着一件霓裳追出来，已经寻不到人影了。
“翠儿，陛下呢？”她看着侍女追问。
“娘娘，陛下天还没亮，打车跑的。”
“真是……”
“不就是一份十全大补汤吗？”
“看把他给吓着。”
“妹子。”身后，大乔满脸羞愧地走了出来，“你昨晚的计俩，都是跟谁学的，这也太坏了？”
“姐姐啊，你我都没个子嗣，也没被册封为贵妃。”
“你说说，最近几年，后宫的皇子公主越来越多，那往后我们姐妹，不得被人给欺负了吗？”
“你瞧瞧，那就是皖城的大乔小乔，绝代双姝呢，竟然都不下崽。”
“呸。”大乔啐了一口。
“你说的什么胡话，皇家之事，什么下崽？”
“好嘛，是妹妹的错。”
“嘻嘻，姐姐，你说你这一次能不能怀上？”
“我可以故意帮你了呢。”
“你还说，那都是翻来覆去，倒立、翻筋斗了……”
——
十一月底，刘封抵达了江陵，此刻气候已经有些凉爽了，刘封估计腊月长江之上，应该还会下大雪。
“臣工部尚书马钧，拜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如今留守江陵府的，马钧这一位六部阁臣，已经算是官职最高的了。
“马钧啊，听说你发明了几件新玩意儿，带朕去瞧瞧？”
“陛下，要进神机营匠作坊，得先戴上这个。”
刘封看了一眼马钧让人搬过来的甲胄。
“哟，这莫非是朕给你说过的步人甲？”
“不错，正是步人甲。”
“如今臣已经打造了几种步人甲，枪兵，如陷阵营使用的，乃是七十斤重的步人甲，还有关平将军麾下的朴刀营，如今也是配备七十斤的步人甲。”
“此外还有弩手甲五十四斤，弓手甲六十六斤。”
“很重啊。”
“寻常士卒可是穿不起。”
“即便是穿起来，怕是走动也不方便，更别提长途奔袭和打仗了。”
“陛下不是给大夏龙骑军每人多配备了一匹战马，专门用来安放甲胄的吗？”
“那不一样，步卒作战，若是遇到敌军突袭，哪里有时间穿戴甲胄。”
“而且若是山道崎岖之地，给步卒配备板车和战马拉动甲胄，只会延误战机。”
说着，刘封换上甲胄，走入营地里。
一眼便看到了正在装备的大炮。
“陛下，为您准备了一杆燧发枪，有膛线的。”
“能打多远？”
“臣立即命人在两百步外，安放三枚鸡蛋给陛下做靶子。”
“好。”
“此外，陛下请看此物。”马钧又递过来一个黑乎乎的玩意儿。
外边是铁，但感觉质地并不是很好，只有拳头大小，有引线，看起来还有点儿重，约莫四五斤。
“手雷？”
刘封震惊了，这个马钧，自己不过是提点了一下，说步卒应该配备更强的近战利器了。
最好是火器。
而且能扔出去。
马钧就从炸药包，升级到手雷了？
“里边你可装了铁片和铁钉？”
“自然是装了。”
“爆炸威力如何？”
“寻常士卒，能投掷出三十米外。”
“爆炸之后，方圆十步之内，见者必死。”
“若身披重甲呢？”
马钧大笑，“陛下，重甲莫非就能挡住火药爆炸的威力吗？”
“要知道，近距离爆炸，可是有气浪的，而且那些铁片和铁钉的威力，可非同一般。”
“那试试。”
在刘封的瞩目之下，三十多步外，挂上了五扇猪肉，猪肉上，都挂了步人甲，在阳光下，刘封都只能戴上马钧递过来的遮阳帽，才能瞧见。
“投掷。”
军工厂，那自然是有专门检验这些兵器的力士，每一个都是二百斤以上的彪形大汉。
“唰”
“唰”
两发手雷，先后抛出。
点燃的引线不长，大约可以燃烧十秒左右。
刘封看到手雷落地之后大约三四秒，就猛地炸开。
“轰”
“轰”
两声巨响之后，刘封迈步走了过去，一眼便看到了地上出现了两个两三米大的土坑，四周到处都是铁片和铁钉，围着这片区域的五扇猪肉，则是被无数铁片和铁钉给洞穿，血肉模糊之间，有着密密麻麻无数破洞。
“步人甲损坏不少，大约腰腹所在，被这些铁片和铁钉给洞穿，如果是打在人身上，可活不了。”
“走吧，试一试燧发枪。”
刘封拿起燧发枪，随意一扣，将上边设计的一个瞄准镜打开。
没有玻璃镜片，目前军中将校的望远镜都还没有普及呢，只有一个像抗战剧一样的铁片，有个大约可以估量一条直线的凹槽。
“嘭”
刘封大约修正了一下，就开出一枪。
“啪”
一个安放在木头上的鸡蛋，直接炸开，红的huang的散落了一地。
“好。”
“陛下威武。”
四周，立即传来一阵鼓掌声。
刘封嘴角微微上扬，又是两枪出手，稳稳地将剩下两个鸡蛋给击碎。
“好！”
马钧一脸崇敬和羡慕地看着刘封，“没想到陛下还是万里挑一的神枪手，陛下，这膛线枪，目前造价差不多是一百两银子一杆，还需要一个九级工匠，才能打造出来，咱们江陵作坊工匠两万多人，也就只有七八个九级工匠，您看，咱们是否要抓紧时间列装？”
刘封指了指南北，“朕之前装备了两个五万人的神机营。”
“此刻朕再从各军之中，挑选出储备的火枪手，打得最准的，挑选出二百人。”
“你就负责给这二百人列装就行了。”
“朕会给他们准备最好的战马。”
“都是汗血宝马的近亲。”
“让他们成为朕的龙骑兵，每一位都能在战场上，隔着两百步外，狙杀敌军大将。”
“陛下英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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